歸兮無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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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粉墨香
本命曦澄
偶尔拆逆
阿弥陀佛

[曦澄]一剑轻安(二十)



*原著向双杰陌路,各自安好


*人物归原作,OOC归我


*文中忘羡一段时间决裂,介意慎入,阿弥陀佛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莲花坞不欢迎夷陵老祖和含光君大驾的么?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连赶人这点小事都不会做吗?还需要来通报我?”金凌本来刚处理完一天的宗族事物,正准备收拾好去看看江洄,这小子今日没来书房,不知发生了什么。他走出书房,找来门内弟子一问,才知道午时过后就无人再见到少宗主。




听得此话,金凌心中有些慌乱,江洄从小就由舅舅亲手带大,和舅舅最是亲近,舅舅出事,照理说江洄该是和金陵一般悲痛万分,可两天过去,金凌从质问、伤心、绝望直至重新振作,最后咬牙撑起莲花坞和金麟台,但江徊却一直显得很冷静,不哭不闹,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比平日更加乖巧,每天卯时就在书房处理事务,子时才肯回屋歇息。金凌了解弟弟,他清楚江洄所有行为不过是在逼自己成长,想让江澄放心,但他同样明白,让洄亦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因此他总害怕江洄这样把所有心思藏在过于平静的外表下,总有一日会一发不可收拾。






今日江洄突然不见,似乎更加确定了金凌的担忧,他赶忙吩时府中所有弟子去寻,自己也匆忙披上外衣准备一同出门。不料此时门生慌张来报,说夷陵老祖和含光君在大门外求见宗主,门生阻拦不住。“他们倒是会选时间,好得很……”金凌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目光不自觉变得凌厉,泛着寒意的语气吓得来通报的门生大气都不敢出。他说完话,让弟子们照旧继续找江洄,自己则大跨步朝门外走去。江澄临死之际曾嘱咐过,魏无羡和江晚吟、和云梦江家的一切纠葛到此为止,不让后辈插手再这些恩怨,可既然人家巴巴找上门,那金凌也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不如将新仇旧恨一起算个干净。





魏无羡本来还在和守门弟子周旋,突然瞧见回廊处一抹金色身影带着几人行来,忙正了衣襟,退至石阶下,行动中拘束许多。听闻金凌直接叫门生赶人,眉目高挑,面色阴沉,魏无羡竟是有些慌神,不待门生 “送客”就几步到金凌面前,迫切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这个似乎一夜间变得陌生的人,出声恳切道:“金凌,我想见见江澄,你让我进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金凌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嘴角上扬却没有丝毫笑意,“魏公子,江宗主前些天已经对外宣布闭关,江家一应事物皆交给少宗主,您现在来找可有何事?”





“不可能,江澄怎么会闭关,他明明……”魏无羡并不相信金凌所言,江澄连金丹都没有了,还谈什么闭关?




“魏无羡!”金凌打断魏无羡的“口不择言”,和江澄如出一辙的杏目此刻淬满恨意,就那样直直地瞪着说话人,像是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一般,他嘴唇翕动,继续道“江宗主乃云梦江氏的宗主,他如何,魏公子不知道就不要妄言!”




是了,在场的都是江家弟子,江澄既然要对外宣布闭关,想来必定是不欲叫人发现端倪,要用余威震慑内外,保护金凌和江家,如果贸然说出真相,只怕会让江澄的苦心付诸流水。魏无羡冷静下来,不再说话,攥着墨色长笛的手无意识地收紧,骨节发白。




金凌并不关心魏无羡如何挣扎痛苦,换言之,魏无羡越是痛苦,他就会越舒坦,现在就单单看着魏无羡低下眉眼的形状,他就觉得自心底涌上一种莫名的扭曲的快意,金凌斜睨台阶下的人,轻咳一声正准备添几把柴,就见回廊处有弟子匆匆赶来。大冬天里,那名弟子却额头细汗密布,不知是因为跑得太快还是别的什么,他停在金凌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还来不及行礼就道:“金宗主,弟子有事禀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金凌未看弟子,只是轻挑细眉,嘴角挂起的弧度表现出几分不耐烦,声音不怒自威,恍惚中竟和江澄像了个十足十,“说吧,有何事?”




弟子被吓得不轻,听到金凌的声音,腿软得几乎下跪,结结巴巴回道:“启禀金……金宗主,弟……弟子方才去问少宗主的下落,听见早上守门的人说……说……”




“说什么?”听到是关于江洄的消息,金凌终于收回放在魏无羡身上的目光,回身催促门生说下去。




“说……说少宗主巳时就已经离开莲花坞,御剑往……姑苏方向去了。”




“少宗主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回金宗主,那名门生说……没有。”弟子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丝毫不敢抬头,唯恐被怒火中的金宗主当做放失之的。




听弟子说完,金凌眉头紧皱,脸色更加阴沉,他隐约了解江洄去姑苏的用意,虽然江洄平日里看起来随和好相与,但实际上最是护短,且性子倔,含光君当初那一掌,江洄必定记在心里,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当初江澄不让他们计较,怕江氏和金氏因此与蓝氏结怨,对两家本就被虎狼环伺的年少宗主不利。江澄故去,金凌为兄,长兄如父,他必然要承担所有责任,不能随性乱来,江澄最后嘱托他不能辜负。加上江家家主突然闭关,后续许多事物亟待处理,安抚人心、管理门下产业、镇压门内势力,金凌要帮江洄坐稳宗主之位就必须教弟弟解决后顾之忧。因此尽管每每午夜梦回时,金凌都想就此御剑跑到姑苏给忘羡二人来上几剑,他也只能咬牙忍住滔天恨意,毕竟,他现在是金宗主,是小江宗主唯一的依靠!






江洄这几天万分乖巧,金凌一直以为他也同自己一般想法:先努力壮大家族,立于不败之地,让江澄放心,其他事依江澄所托,不牵扯进长辈恩怨,又或者等以后再算清楚。可表弟并不是这样想的,江洄从没想过要暂且搁置恨意,他任由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生长壮大,最后遮盖所有,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才会罢休,才会前行。怪不得,怪不得舅舅仙逝后,江洄异常乖顺,原来这几日的安分不过是想让他放心,好找机会跑出去,想到这里,金凌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直响,胸中没来由地涌上怒火,既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也恼江洄的任意妄为,但除了怒火,似乎还有一丝丝快意不断涌上喉头,至于是因为什么,他不想深究。






金凌脸色风云变幻,阴晴不定,在一旁的魏无羡也是思绪纷杂,方才门生的话,他站在旁边自然听得真切,按理说,江澄剖丹,现在应该特别需要人照顾,可为何江洄要在这个紧要关头孤身去姑苏?还不让人知晓?更奇怪的是,金凌听闻这个消息,面上虽然有愤怒,有责怪,却没半点震惊和意外,说明金凌应该有猜到江洄要去姑苏,可是这是为何呢?魏无羡将门生的话和金凌的反应细细想过一遍,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许多画面,剖丹前,江澄脸色惨白没有血色;金丹离体时,锦衾一片暗红,房中浓烈腥气呛人口鼻;昏迷前,江澄身边的医师满脸担忧,几乎落泪,手忙脚乱地跑到桌边取药。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尽管极力想要忽视,想欺骗自己是关心则乱,可事实在眼前,由不得他逃避:江澄出事了,又或许现在已经命悬一线,江洄去姑苏是想求药救人。






是了,只有这样的解释是最合理的,剖丹本非易事,行此之术险象环生,虽然当初自己安然无恙,但这并不代表江澄剖丹后也能平安,思及此,魏无羡愈发着急,再顾不得其他,扯住金凌就问道:“江澄到底怎么样了?”随即音量拔高,“我要见江澄!带我去见江澄!”




门生上报的消息本就让金凌心烦意乱,再看造成这种结果的当事人一无所知的样子,甚至在此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他再难控制无处发泄的怒火,猛地抬袖,拉出被魏无羡抓住的衣物,又抚上右手拇指戴得端正的银色指环,动作间行云流水,连眼神都不屑给对方一个。魏无羡不料金凌动作,不慎受力道影响,向后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半晌没说话的蓝忘机见此情景,终于忍无可忍,他几步上前,双手扶在魏无羡肩膀上,将人护在怀中,浅色眸子怒视金凌,其间有风暴不断酝酿,“金宗主,注意言行。”




“含光君说得好,麻烦夷陵老祖也多注意言行,金某乃一家之主,和外人这般随意拉扯终究不妥。”金凌假意整理衣袖上的褶皱,而后抬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杏眼怒火更盛。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了许久,蓝忘机清冷,金凌炙热,半晌,金凌深呼吸,吐出积压在胸腔里的浊气,强行镇定心神——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远忧。





“你们二位喜欢站在这里便继续站着吧,我舅舅不会见你们,金某还有要事在身,求恕不奉陪。”金凌说完不再理会门外二人,边往回走边吩咐弟子下去做好准备,他要即刻前往姑苏寻回少宗主。





不多时,金凌重新出来,身后跟着几名高阶弟子,他让高阶弟子分守大门两侧,“莲花坞不欢迎外人,如果有闲杂人等入内,我回来唯你们是问。”




看到弟子们皆抱手答“是”,金凌步下石阶,抽剑横空,御岁华离去,此间未施舍半分眼神给忘羡二人。




直到金色身影消失天际,魏无羡才似回神,满脑子只知道金凌这次要去姑苏找江洄,如果真如他所想江洄是去求药,那十有八九人是在云深,现在如果想进莲花坞,他只能取得金凌同意。思及此,魏无羡打定主意先回云深不知处,于是他叫蓝忘机取出避尘,二人也踏上剑朝姑苏飞去。



PS:失踪人口回归系列,忘记前文怪我,但是十月实在没时间更新,后来就澄澄生日嘛,所以还是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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