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兮無徨

唯爱蓝漂亮和江英俊!双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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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不粉魔道
不粉墨香
本命曦澄
偶尔拆逆
阿弥陀佛

【曦澄】一剑轻安(三)

*原著向   

*双杰不复,各自安好 

*人物归原作,ooc归我   

*文名来自少司命歌曲《一剑轻安》,卖一波安利呀   

*文中有忘羡有一段时间决裂,不能接受慎入,阿弥陀佛

互相见过礼后,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再没有下文。江澄站在门口,深觉这样擅闯一宗之主的院落很是失礼,一时不知该进去还是要礼貌地告辞,更不知道该怎么和蓝曦臣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迷路了?虽是事实,但江宗主可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江澄心下百转千回,面上也是精彩纷呈,一对细眉皱出起看的弧度,薄唇抿成直线,嘴角轻微绷起,配上那双含着细碎阳光的略显无措的杏眸,竟显得有些……可爱。

 

虚掩着的院门在方才互相问候时已被推开,从蓝曦臣的方向望过去,可以清楚地看到站在门边的江澄,挺拔的身形让他恍惚中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个在云深不知处求学的意气风发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是一样的傲然挺立,一样的宁折不弯,蓝曦臣一时看得有些愣住。

 

两个人各怀心思,良久蓝曦臣缓步走到院中一方石桌旁坐下,轻敛衣袍,掩盖下方才的许多萧索,脸上挂起了标志性的温润笑容,端的是公子如玉。他转身抬手对江澄道:“江宗主若不嫌弃,还请进来歇息片刻。”

 

蓝曦臣话出,江澄更感到尴尬,大脑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才抬步向院中走去,耳尖不知道是因为羞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染上些许薄红。

 

江澄方坐下,蓝曦臣便略带歉意道:“今日清谈会,云深不知处的弟子多被安排在前厅,不知江宗主到来,尚未准备茶水,怠慢之处,还请江宗主见谅。”

 

此番本就是江澄误闯了蓝曦臣的地方,却不想蓝曦臣先向他致歉,江澄心下感到熨帖非常的同时也不禁对这个世人口中赞誉非常的泽芜君刮目相看。此前总觉得是盛誉之下真假难辨,现今发现蓝曦臣确是体贴入微,知礼懂节,让人无处不自在。

 

心下胡思乱想之时,江澄又忽然忆起这蓝曦臣因观音庙一时闭关已久,并未听说出关之事,何以会在院中,倒是奇怪。又看蓝曦臣虽然脸上挂着让人如浴春风的笑容,但眼中痛苦和凄凉也分毫没有褪去,想来并未走出过往。

 

江澄一向心直口快,既想到此便不免问了一句,“听闻蓝宗主自观音庙一事后闭关不出,怎么今日会在这庭院之中呢?”

 

听了江澄的话,蓝曦臣勉强挂着的笑沾染上了些许苦涩,“闭关不过是因为心有困顿,困顿不解,闭关无益。”

 

江澄表示他要收回刚才的赞美,尽管蓝曦臣总做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满含笑意的样子,但悄悄细看就能发现这个人在压抑自己的真心,用良好的礼仪将自己包裹起来,他是真的不怎么喜欢蓝曦臣这样圈地为牢的性子。

 

观音庙一事他和蓝曦臣算是最狼狈的,一个多年执念顷刻幻灭,一个满腔信任付诸流水,都是可笑至极。但他不曾想到蓝曦臣会丢下蓝氏一众事物选择闭关,他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么久的时间蓝曦臣究竟悟出了什么,只觉得一宗之主能因此闭关这么久,当真是……清闲,再想想自己过去十三年里三天不处理就堆砌如山的事务,真是……气愤!

 

蓝曦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不知道江澄在心中如何腹诽他“尸位素餐”,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江澄一眼,目光复杂。

 

江澄自然是注意到了蓝曦臣突然看向他的眼神,撇了撇嘴,“蓝宗主是不是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请恕在下冒昧,江宗主…当年是…如何过来的呢?江宗主可以原谅吗?”语气中有一丝小心翼翼,像是担心向来阴晴不定的江澄突然发怒甩袖走人。

 

江澄自然知道蓝曦臣问的是什么事,以往若是有人当着他的面提起他和魏无羡之间的事,他必然会用紫电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但自从观音庙之后,许是执念化解了,许是他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当年的事,知道了其中的无可奈何,他不再对魏无羡、对过去耿耿于怀,甚至在此刻,他愿意和对面这个人分享自己噩梦一样的十三年。

 

江澄深吸一口气,“当年江家百废待兴,所有事都压在江某一人身上,江某整日想的就只有如何振兴江家,如何让生者更好地活下去,可不像泽芜君现今这般有时间去悲伤亦或是解困顿。至于泽芜君所说的原谅,江某能说的只是,有些事情,不可原谅!”

 

“然,这么多年,真心相付都是真的,情同手足也做不得假,最后他舍身救我,我又如何去恨他?”

 

江澄眉毛一挑,语调上扬,“既然不想恨为何还要逼着自己去恨?”

 

“他作恶多端,多年来欺骗我,更利用我害死了大哥,难道不应该恨他吗?江宗主也说了有些事不可原谅,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也确实难以原谅。”

 

“不恨他不代表原谅他,正如我现在不恨魏无羡但也永远不能原谅魏无羡一样。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各人看东西的角度不同,心境自然也是千差万别的。金光瑶纵然罪不可赦,但那是对他伤害过的人,他对你确是很好的,这就决定了你的立场和其他人的立场不一样。就像金凌,他对金凌也是体贴得很,所以金凌无法恨他,即便我是金凌的舅舅,我不喜欢金光瑶两面三刀的做派,更怨恨他为了逃命拿金凌做人质,我也不能逼着金凌去恨他。选择恨还是不恨是感情,选择原谅还是不原谅是原则。”

 

江澄说完,蓝曦臣许久没有下文,似有所悟,后又道:“他说他不曾想过伤害我,但我最后伤他最深……”江澄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这蓝曦臣的态度说好听了是悲天悯人,说难听了就是优柔寡断,江澄向来雷厉风行,最是见不得这种性子。他皱了皱眉,语气中带上一点不耐,“当时情景,你不刺向他也会有人出手,你因着对他的感情会自责,如果你觉得是你的错那便是你的错,承认错误很难吗?但是,如果回到那个时候,你还会不会刺那一剑呢?即是说,你有没有后悔刺出那一剑?”

 

蓝曦臣仔细想了想,自责吗?想必是自责的,那样一个与自己真心相待的人被自己害死,怎么会不自责?后悔吗?金光瑶所做之事不论是何种理由都不能为之推脱,即便再来一次,他或许还会选择遵从自己的“道”,守住自己的原则。

 

蓝曦臣垂下眼睑,方才扯出的笑早已不在,深思许久后起身肃容向江澄作揖道谢,“今日江宗主一番肺腑之词实是令涣醍醐灌顶,多谢江宗主。”

 

江澄起身,杏眸微扬,理直气壮地受了这一礼。猛然间抬头看到天边逐渐西偏的落日,心道竟出来了这么久,不知回去又会被如何念叨,想到此,他又不禁皱紧了一张脸。

 

“现下天色已晚,江某还要返回前厅,不打扰泽芜君了。”

 

江澄说完也不等蓝曦臣回答就急匆匆地往院门外走,到门口处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如何到这里的,看着门外多条曲折绵延的小道,江宗主更愁了,脚步顿住,不知该往哪里走。

 

蓝曦臣看着江澄突然停下的背影,再联想到江澄初次到来时的无措,不难猜测到江澄想必是迷失了方向,遂走到江澄身边,指了指江澄右侧一条铺着石子的小路,状似无意地道:“不知道江宗主从前厅来的时候走的哪条道,只是从这里到前厅路程最短也最好走,能省不少麻烦。”

 

江澄从善如流地拱手道别,“那江某便告辞了,祝愿泽芜君早日走出困顿。”

 

而后江澄心情愉快地大踏步向蓝曦臣指的方向走,蓝曦臣看着江澄明显轻快起来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江澄走会前厅时,清谈会已近尾声,蓝启仁正坐在首位做出最后的总结,下面一众家主认真地听蓝启仁讲话。金凌坐在金家的坐席中,心下烦躁至极,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江澄看到他有苦说不出样子,实在觉得畅快,这小兔崽子从小到大和他顶嘴惯了,在他面前向来想什么说什么,哪里会像这样忍着自己的脾气。江澄看着金凌努力克制自己,谨守礼仪,不自觉地感慨做了家主之后的金凌确实是长大了不少,突然感到一阵欣慰。

 

悄悄地从众人的后方溜回江家的坐席之后,江澄不出意外地看到江洄的怨念似要化成实质,说好只出去一会儿,结果一走就是两个时辰,他很能理解江洄现今想砍了他的心情,但一想到清谈会上江洄就算有气也不能发出来,自己避免了被唠叨,心情大好。转头挑眉看了金凌一眼,被金凌妒忌地瞪回来后,江澄正襟危坐,掩去眼角的一抹狡黠之色,刻意忽略江洄略带责备的目光,佯装耐心地听着蓝启仁的长篇大论。

 

本章重点:江 知心大姐姐 澄为蓝 迷途羔羊 涣指点迷津(bushi)。前文有小可爱说曦澄爱情,别慌,个人觉得蓝漂亮要走出困顿才能真正开启美好爱情啦,下一章下一章就展开。

在可爱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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