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兮無徨

唯爱蓝漂亮和江英俊!双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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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不粉魔道
不粉墨香
本命曦澄
偶尔拆逆
阿弥陀佛

[曦澄]一剑轻安(六)


*原著向双杰陌路

*人物归原作,ooc归我

*忘羡一段时间决裂,介意慎入,阿弥陀佛(没错,我还没写到)



蓝曦臣万万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尴尬的情景。
江澄就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门边,整个人被冷戾的气场包裹,手持三毒,面色阴沉。隔壁桌子的几个旅人依然自以为很是精明地窃窃私语,“你们看,那个就是云梦宗主,传闻中性情古怪,阴狠毒辣的三毒圣手江晚吟。”






“看着倒是长得像模像样,谁知道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旁边一男子压低声音嗤了声。
“所以说呀,这人不可貌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心黑的很。唉,可怜夷陵老祖错付真心,交了这么个朋友,为他背了那么多骂名,到头来,还被他倒打一耙……”说话的人还佯装叹一口气,为魏无羡抱屈喊冤了一番,至于语气中有几分是惋惜几分是嘲讽自是没人去关心。





回到几柱香前。





自金光瑶翻台后,各个家族自做自的打算,修仙界维持了一时的安宁,蓝曦臣无甚要事,便和蓝启仁请示,要求外出游历学习一段时日。




蓝启仁心疼这个侄子年少当家,被迫背负了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没有半点自由,又感念他在观音庙中受到打击,虽已出关,但依然有些郁郁寡欢。思来想去,便也准了蓝曦臣的请求。






蓝曦臣随心而行,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离云梦越来越近,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身处云梦境内,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对这里有了几分莫名的亲近之感。






这日,蓝曦臣看天色已晚,于是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客栈坐落在商路边上,故而来往住宿的大多都是出外远行的旅人。





用膳期间,隔壁桌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最近修仙界发生的大事,听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后,只听一个人故作神秘道:“你们那些都叫什么事?我这个,才叫惊人哩!”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侧着头,“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呀。”





那个人舔了舔上唇,又向前凑了凑身子,“你们知不知道,莲花坞宗主江晚吟……”





修仙之人自然是耳聪目明,此话一出,蓝曦臣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静静听着那个人的下文。





好在那桌子上的人也按捺不住想听下去,都配合道:“云梦的江宗主谁会不知道,年少成名,不过听闻脾气不太好。”





那人又道:“你们知道这江宗主是如何成名的吗?那还不是因为当初他大义灭亲杀了他那个无恶不作的师兄夷陵老祖,你们都知道前些日子夷陵老祖献舍回来了,但你们知不知道,夷陵老祖这么多年藏着一件天大的秘密。”





说话的人故意一停,被身边人推搡了一下,“你倒是快说呀,什么秘密?”





“你们都知道当年岐山温氏当道的时候,江家,那可是被灭过门的,那时的江宗主还被抓去化过丹,可是后来射日之征江宗主又有了金丹,修仙之人金丹多难求呀,他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又有了金丹,你们不觉得奇怪?”





蓝曦臣心下咯噔一下,伸出去夹菜的手不由得顿住,他直觉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想要阻止,但无可奈何。





那桌上的人听得兴起,声音不自觉扬高了一点回应道:“是很奇怪,难道你知道江宗主金丹从何而来?





那人一脸得意,“我和你们说,江宗主的金丹,是他师兄魏无羡剖给他的。”





余下几个人大惊道:“剖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怎么可能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现在可以说是妇孺皆知了”说话的人砸吧着嘴,“当初含光君和老祖去莲花坞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们三人在祠堂前大打出手,江宗主当时那叫一个凶啊,愣是把含光君气到话都说不出来,老祖也被气吐血啦。后来呀,鬼将军看不过去,把真相说了出来,原来是当初老祖看不过师弟失去金丹的颓丧样子,特意求了当时的神医温情剖丹啊,老祖修鬼道啊,也是因为失去灵力不得不另寻出路,结果呢?被他那师弟逼到身死魂消。可怜老祖为了不让师弟愧疚,还苦苦守了十多年的真相。”





周围一阵唏嘘,“江宗主一向阴骘狠戾,手段毒辣,原以为至少是个坦荡的人,谁知道,不过是个白眼狼,切!”






又听一声附和道:“就是,江宗主当年杀了他不够,还
对鬼修喊打喊杀了这么多年,夷陵老祖可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





正说着话,门边传来小二的一声吆喝:“客官,您里边请,不知道需要点什么?”






众人纷纷向门口看去,不由得一阵心虚,刚刚嘴里说着忘恩负义的人现在就站在面前,脸上是一贯的骄矜傲慢,可见“说曹操曹操到”,古人诚不欺我。





蓝曦臣也跟着向门口望去,看到那个一月未见的人背光而立,周身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全然没了当日同游时的随意和悠然,不由得皱了皱眉。






江澄带着江家门生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江洄跟在后面对小二道:“麻烦上两壶茶,几个小菜就可以了,麻烦再准备几间客房。”小二应了声“好嘞”就急匆匆地向柜台后边跑去。






客栈地方小,又恰好正值傍晚时分,来往住宿吃饭的人较多,大堂中大多坐了人,只余下蓝曦臣旁边一张桌子,江澄带了江洄和几个心腹门生,一张桌子坐着有些拥挤。






蓝曦臣站起来对江澄拱了拱手,面带微笑,江澄这才看到蓝曦臣也在客栈中吃饭,心下疑惑,不知道后者为何孤身一人到了云梦境内,他也对蓝曦臣回了一礼,身后
江洄和门生也跟着向蓝曦臣敬礼。





蓝曦臣看了看江澄身后的门生,斟酌了一下用词,道:“现下客栈中空位不多,晚吟又带了几个门生,余下座位必是不够用的,涣一人占着一张桌子,深感愧疚,不如晚吟过来和涣一同用餐,将剩下的桌子留给小辈们,也让他们不用那么拘束。”






江澄想了想便转头对江洄道:“你带着师兄弟们到那边坐着吧。”后又转向蓝曦臣,“麻烦泽芜君了。”随即大踏步向蓝曦臣这边走来,在蓝曦臣对面坐下。





小二殷勤地上来为一行人倒好了茶水后就下去张罗着上菜。






隔壁桌子上的人偷偷瞄了眼江澄,低下头,刻意压低了声,用他们所认为的不会被听见的音量继续刚才的话。
蓝曦臣又仔细地打量了江澄一眼,发现对面的人只是脸色较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但细心地观察,会发现江澄那一味盯着手里茶杯的垂下的眼睛中一片寒凉,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摩挲着陶瓷杯子粗糙的杯身,双唇紧抿,沉闷的氛围紧紧包裹住这两个人。







蓝曦臣将菜往江澄前面推了推,尽量轻快地说话,“莲花坞离这儿有一段距离,想来晚吟过来也是耗费了许多精力,不如先吃点菜?”






江澄道了句谢,放下杯子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入口中细细地嚼了几口。






蓝曦臣在江澄来之前已差不多吃好了,他提起桌上的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这才小心试探道:“晚吟你,可是有为那些话恼怒?”






江澄斜睨了蓝曦臣一眼,“蓝曦臣,蓝家家规不是有一条是食不言吗?”顿了顿,又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下去,“并没有恼怒。”






江澄的声音不大,蓝曦臣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思考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江澄回答了他。对这个答案,蓝曦臣感到有些意外,他看向江澄的眼睛,期望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江澄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轻易地就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两人僵持片刻,江澄终是先移开了目光,“我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我,这么多年,说书的、茶馆喝茶的是如何断定我的我都清楚,不过他们说他们的关我什么事?这些话左右对我而言并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江家依然是四大家之一,可见我也没必要对他们恼怒,那终究是和自己过不去。”






蓝曦臣不经意地叹了口气,“世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有些事情,没有了当局者的亲身经历,旁观者反而容易被一叶障目而妄下定论。”







江澄语气冷漠,“就像当初我在云深不知处和你说的一样,因为有情谊夹杂,所以世间很多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选择做一件事,说到底是为了求得自己的心安。但抛去了各中的恩怨纠葛,事件本身的对错还是由旁人判断的。他们说的那些事本就是实情,有我体内运行的金丹为证,当年杀上乱葬岗也是真的。事实如此,至于是非功过自然由他们决定,这点我还是懂得的,你不必担心我会迁怒。而且说到底,我确实欠了魏无羡。”







蓝曦臣想反驳江澄,想说他不欠任何人,却发现自己实在无话可说。江澄和魏无羡的纠葛横跨了十多年,其中的对错恩怨就算是忘机也没有资格去评说,更何况他只是江澄的朋友,两个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交心之谈。
蓝曦臣突然觉得在魏无羡的事情上,江澄对自己实在要求过高,无论是当初在云深不知处求学的少年还是在观音庙字字泣血的宗主,他总是在用各种方法去包容对方的任性,到最后,他还要因为一颗金丹愧疚一生、自责一生。思及此,蓝曦臣不免有些嫉妒魏无羡,嫉妒那个让江澄疯魔十三载最终还无法放下的魏无羡。








蓝曦臣知道,江澄有太多优点,他通透,知世故而不世故,他独立、坚强且清醒,但是他也知道,江澄总是将一切优点藏在锋芒毕露的外表之下,除了那些被他仔细放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的那几个人,旁人若是想进去都会被刺得伤痕累累。这一刻,看到这个不经意流露出心底脆弱的人,蓝曦臣突然想再向他走近一步,就算是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蓝曦臣心中惊涛骇浪,江澄却是不大在意,他收了眼底的情绪,放下筷子,右手手指微屈,轻轻敲击了几下木质的桌面,“还没有问你呢,你怎的又跑到我云梦来了?蓝家都没什么事情做吗?”







蓝曦臣回过神,“蓝家近来确实无甚要事,叔父又担心我刚出关,尚未缓过来,替我担了大部分事务。我想着闲来无事,便和叔父请示后出来游历,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江澄听后,觉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有叔父帮衬着还能闲的出来游历,可他家一个个臭小子却是半点不省心,恨不得他少活几年一样,虽然本来就没几年可活了,果然是天妒英才!







他觉得自己说话都带上了酸味,“蓝氏宗主真是好福气啊!”





蓝曦臣自然听出了江澄话中的不满,轻声一笑,笑声朗润且清亮,换来江澄冰凉的一个眼刀后忙止住笑意道:“不知道晚吟为何带着门生到这偏僻之地?”







江澄语带不善道:“江某可不像蓝宗主还能闲得出来游历,来这里自然是有要事的。”






蓝曦臣也很配合江澄这突然的孩子气,顺着江澄的话接下去,“那敢问是何要事呢?”






江澄哼了声,“还不是金凌那臭小子,非说是近日此地有邪祟出没,凶恶得很,搅得人不得安生,他私下偷偷寄书信给远忧说要一起去除邪祟,还不让我知道,亏得我无意看到了书信,反正没事,正好陪着远忧过来给他收尸。”







蓝曦臣沉思片刻,又看了看江澄带的几个门生,心下不放心,“左右涣也是出来游历,去向不定,不如让涣和晚吟同行去看看那凶恶的邪祟可好?”






江澄觉得自己肯定又偷偷翻了个白眼,“江某带着江家弟子出来历练,你跟着去干什么?”







“涣深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跟随晚吟同去也是为了增长见识,提升自己,如此,游历的目的也达到了。再者,涣与晚吟可是朋友,朋友同行该是无可厚非的呀。”






江澄想了想,觉得带着这么个修为强大的人,自己稳赚不赔,又觉得蓝曦臣乖顺的样子着实让人心情舒畅,遂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明日我们就一起去。”语毕,江澄回头让几个子弟今日好生歇息就起身向楼上走去,半点没有继续理会蓝曦臣的意思,蓝曦臣看了看那个紫色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ps:刀还在磨,慢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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