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兮無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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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曦澄
偶尔拆逆
阿弥陀佛

[曦澄]一剑轻安(序)

   *原著向
   *双杰不复,各自安好
   *人物归原作,ooc归我
   *文名来自少司命歌曲《一剑轻安》,卖一波安利呀
   *文中有忘羡有一段时间决裂,不能接受慎入,阿弥陀佛

   夕阳落下,余光映照了一池的红色,三三两两的屋舍都被铺上一层美丽的霞光,山间的林木也因着这柔和的霞光变得安静祥和。

   云梦与云深交界处一个小镇的茶馆中,说书人端起面前的茶杯,用杯盖细细拂去漂浮的茶叶,喝下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醒木一拍,抑扬顿挫道:“今日,老朽便与诸位讲讲这仙门世家的恩怨,诸位可知当今仙门四大家是哪四大家呀?”
  
   台下一众人响应,“这何人不知呀,修仙界四大家不正是那云梦江氏、兰陵金氏、清河聂氏和姑苏蓝氏!”
说书人只手扶过下颌的山羊胡,从容道:“那诸位可知这四大家现今最厉害的是哪两家?”

   人群中又有人应和道,“那还用问,自然是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这两家家主素来亲厚,自那三毒圣手仙逝后两家便结盟。两位宗主也是年少有为,短短几年就让两家愈来愈昌盛,现今两家可以说在修仙世家中独占鳌头。加上那姑苏蓝氏自前任宗主泽芜君退位,含光君被逐出家门后少了中流砥柱又被金江两家孤立,早已不复当年,清河聂氏又独善其身,再过几年,四大氏家怕是要变成两大氏家咯~”

   说书人拿起桌上的折扇,手腕稍用力将折扇展开,一双清癯的双目扫过满堂人,这才开口道:“聂家姑且不提,我今日便给诸位讲讲这金江两家何以在这十年与蓝家不睦且选择孤立蓝家。”
   于尘世百姓而言,仙门世家皆是遥远而不可及的存在,相应的,这些恩怨情仇也仿佛与他们隔了一个世界。在忙碌了一天后,坐于茶馆中听着这些人的故事无疑是一件可心的事。众人皆放下手中茶杯,抓起面前的小食,满眼期待地等着说书人的下文。

   说书人再次清了清嗓子,满意地看了一眼众人好奇的眼睛,道:“说到这蓝家和金江两家的矛盾,不免要说到三毒圣手的仙逝。十年前,三毒圣手突然宣布闭关,将偌大的江家交给年仅十五岁的少宗主,自此再没出现在世人面前。彼时金家宗主亦不及弱冠,宗主之位也尚未坐稳,众人皆是惊奇,不知发生何事使得三毒圣手放下金江两家选择闭关不出。五年前,三毒圣手正值壮年却骤然仙逝,江家对外宣称这三毒圣手是在闭关中灵力暴动、走火入魔,受到了反噬。但,诸位可知这三毒圣手乃是在十年前便已过世,且为含光君所害……”

   语毕,人群中一片哗然,含光君乃是名门之士,多年来逢乱必出,素有雅名,虽说后来因夷陵老祖之事被不少人所诟病,如今又被逐出家族,但在这些老百姓眼中,含光君依然是君子,所行皆为善事。如今说他害死三毒圣手,众人是万万不相信的。说书人顿了顿,也不继续,只兴致盎然地看过坐上一众人或惊异、或怀疑的神色。

   人群中有人高声道:“含光君为人雅正高洁,反之,江宗主狠厉刻薄,怎么可能会是含光君害的三毒圣手。”

   说书人继续道:“诸位可别不信,相信诸位都知道这含光君和三毒圣手向来不对付,两人见面必定是剑拔弩张。那诸位可知十年前三毒圣手宣布要闭关后不久就在暗地里将含光君和夷陵老祖请到莲花坞,听闻当时夷陵老祖单独和三毒圣手进了屋子后没多长时间含光君便闯了进去,接着当时的江家少宗主和金小宗主紧跟进去,只在瞬息间,屋中就传出打斗声。不久含光君便一脸阴寒地抱着昏迷不醒的夷陵老祖冲出莲花坞再未归来。当天之后一直到五年前三毒圣手仙逝的消息传出,再没人见过三毒圣手。所以啊,这三毒圣手怕是在那时就已经没了。”

   话未说完,人群中就有人高声反驳,“或许三毒圣手闭关和含光君、夷陵老祖去往莲花坞只是巧合,你可不能妄下定论,空口白牙地就说是含光君害死三毒圣手的呀,”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道:“诸位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三毒圣手闭关之时,江家少主还小,咬牙撑起江氏,即便如此,他仍是亲自上蓝氏讨要含光君,具体缘由无从得知,只知当时江少主和蓝家长辈蓝启仁老先生的面谈长达两个时辰,避开一切人,面谈内容也没向外人提起。随后,蓝老先生召集当时刚出关的蓝宗主和一众长辈商谈甚久,随即蓝氏将含光君逐出家门,诸位说这当何解?此事过了不久,泽芜君则以教弟不严,使家族蒙尘为由自请退位让贤,将宗主之位传给当时小有名气的‘小双璧之一’的蓝景仪,即现今的蓝宗主,后杳无音信,诸位说这又何解?总之,自此以后,金江两家对蓝氏全无好感,两家之人每每见了蓝家人皆冷眼相向,虽未明面上宣布断绝来往,但也差不离了……”

   台上说书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金江蓝三家的恩怨,众人皆是停下手上的动作,怔怔地听着说书人讲着这些世家恩怨。

   江澄放下手上的茶杯,缓缓伸出右手,握住身侧那位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白衣人,语气僵硬却饱含关切,“你不要担心,此次我们回去,相信金凌和远忧不会再为难蓝氏,你也会再见到含光君。”
蓝曦臣抬起头,眉间似有愁绪,但他终是扯了个笑容,对江澄点了点头,道:“无妨,远忧和阿凌并没做错,忘机……他也要学会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了。”
江澄挑了挑眉,嗤了声,“不想笑就不要笑了,这样丑死了。担心就说,又没人说你什么。”

   蓝曦臣这才舒展了眉头,笑容加深了几分,毫无勉强之意。回握住江澄有些冰凉的手,直到将手焐热,他才抬头深深地看了江澄一眼,“我是有点担心,但不是担心蓝家也不是担心忘机,这些都是他们必须经历的。当年我纵容着忘机,将他护在我的羽翼之下,总觉得他是我永远长不大的弟弟。长兄如父,无论忘机犯了什么错,我作为兄长,总想着替他担着,护着他,他伤三十三名长老时如此,他义无反顾地追随魏公子时亦如此,不曾想我的保护最后竟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总想着逃脱束缚从而忘了自己的身份,有失‘景行含光’之名。至于蓝家,虽然今日受到远忧和阿凌的仇视,但他二人只是为你鸣不平罢了,直至今日,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害蓝家的事,也没有联合其他世家打击蓝氏。加之蓝家再不济也是百年世家,根深蒂固,我相信以景仪的能力,即便有这一时的颓丧之气,蓝家也必然不会就此衰落下去的。”

   “我真正担心的,是你在世人眼中早是已逝之人,此番回去,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再之,还有魏公子,自知道忘机那一掌之后他便与忘机决裂。这些年,他疯了一样到处找你的残魂,每每在你的忌日跑到莲花坞呆上一整天,谁人也赶不走。你二人之事,我无从插手,但当年之事也实有诸多无可奈何,纵然你想和他天涯陌路,各自安好,此次必然是要面对他,与他说个清楚的。”

   江澄反手捏了捏蓝曦臣的手,瞪了他一眼,“你管这么多作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此次回去只是想看看金凌和远忧过得好不好,又不大张旗鼓地进莲花坞,因此不会让世人知道我回来,何来惊涛骇浪一说?顶多对远忧和金凌来说是的。”说完还不忘翻个白眼。顿了顿,江澄继续道:“至于魏无羡,当年之事确乎太过突然,我和他甚至没能坐下来把以前的事算干净,有些事也确实没说清楚,倒让他和你弟弟分开了这许多年。此番回去,我会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也是和过去真正的道别。”

   蓝曦臣使了一点劲,就着握住江澄的手将江澄揽入怀中,下颌抵在江澄柔软的发间。怀中这个人,曾经一度离他而去,曾经躺在棺材中无一丝气息,面上更是没了嘲讽,没了愤怒,没了一切活人该有的神情,只剩下一片死寂。曾经,这个人只余下一缕残魂,在锁灵囊中脆弱得似乎要随傍晚的阳光一同散去。曾经,这个人一度是他触碰不得的魂体,每日只能从他的声音中感受他的喜怒哀乐,不能亲眼看到那一对细眉杏目中闪烁着的光芒,无法触碰近在咫尺的人。

   每每想到这个,蓝曦臣的内心都不由得一颤,过往的痛苦紧紧攥着他的心,容不得他呼吸,更让他不愿回想。不过万幸,现在这个人完整地回来了,虽然因为灵力不稳,他时常身体寒凉,但终归有了人气和温度,他能说能笑,会在不满时瞪圆了一双杏眼,会在高兴时轻扬嘴角眼带笑意。

   蓝曦臣轻闭双眼,遮掩住痛苦过往带来的悲伤,紧了紧抱着江澄的手,道:“这么多年,涣陪着晚吟却无名无份,那这次晚吟可有想过回去给我个名分呢?”语气中竟是满满的戏谑。江澄被蓝曦臣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浑身一僵,待回过神来,又被蓝曦臣的话激得耳垂发红,暗自嘲了一声“没出息”,回抱住蓝曦臣精瘦的腰身,感受着蓝曦臣身上特有的暖意和淡淡的紫竹香气,嘟囔道:“那远忧可是有了娘亲,阿凌也多了个舅妈”。

   许久后,江澄挣脱了怀抱,看了看茶舍外渐渐黑下来的天,回头用一双杏眼死盯着蓝曦臣,怒道:“看,都怪你,非要听什么书,现在好了,天色暗了,我们今日又没办法回莲花坞了,算了,我去找家客栈住下,你自己听罢。”说罢,竟是起身就走,丝毫不理会身后蓝曦臣满含无辜的眼神,蓝曦臣无奈一笑,只好站起来,紧走两步,追上前面一个劲走着的江澄,边走边哄劝道,“晩吟倒是等等我呀,走这样快,我都快追不上了。”

   江澄闻声放慢了脚步,却始终不肯回头看蓝曦臣一眼,耳垂上那一点红色愈来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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