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兮無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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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曦澄
偶尔拆逆
阿弥陀佛

【曦澄】一剑轻安(四)

 *原著向双杰不复,各自安好 

 *人物归原作,ooc归我   

 *文名来自少司命歌曲《一剑轻安》  

 *文中有忘羡有一段时间决裂,不能接受慎入,阿弥陀佛

 

距离清谈会过去已一月有余,云深不知处并未对外宣布任何关于宗主出关的消息,一应事务依旧由蓝启仁亲力亲为。

 

莲花坞内,江澄在书房连着处理一日宗族积压事务后就被季雨挥舞着鞭子赶了出来,说是身体未好,此等拼命,怕是嫌活得长了些。季雨第一次见到江澄便救了江澄性命,且在江氏最潦倒的时候帮扶江澄许多,是以江澄对季雨一向满怀感激。季雨脾气一向不大好,每每病人不听劝告之时,就算是一宗之主,他也照骂不误,因此尽管江澄不承认,但他对季雨确实是有些敬畏的。

 

季雨拿出鞭子赶人,江澄也不能继续守在书房中做他勤勤恳恳的宗主。现下时日尚早,日头足,江澄在屋中坐着,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他向来又不是能闷着的人,一时间觉得这样傻呆着怎么都不是滋味。

 

江澄在屋里坐不住,于是跑到莲花湖,放一叶小舟,宗主外袍半解,仰面躺在舟上,折下一只大荷叶盖在脸上,微眯着眼,任由小船随着轻风飘荡。盛夏时节,莲花坞万顷荷花盛开,极目望去,尽是一派夏日好风光。

 

江澄躺在小船中,鼻翼充斥着荷花淡雅的香气,大脑放空之时,恍惚间忆起许多年前的莲花坞,也是这样的盛夏烈日,也是这样的万里荷香,他躺在船中,魏无羡半浮在水面摘下青嫩的莲蓬卯足了劲向他砸过来,还不忘在一旁嘻嘻哈哈,“师弟,你怎的这么迟钝啊?”每当这时,他都会被激得一个咕噜跳下水,扯着魏无羡就是一顿暴打,水下面不好着力,两个人往往到最后就在水面扯着对方一个劲地翻滚。那个时候,姐姐会在岸边亲切地唤着他们,阿娘和父亲也在,一众师兄弟也在一旁打闹嬉戏。

 

江澄不是一个沉迷过去的人,斯人已矣,往事如烟,终有散去之时。他将手伸到清澈的湖水中,用力一挥,将过往也从脑中挥散出去。

 

正当此时,岸上一门生走来向江澄行了一礼,道:“宗主,姑苏蓝氏泽芜君拜访。”

 

江澄顿时从船里坐了起来,有些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眨了眨眼镜,又问了一遍:“泽芜君?”

 

门生应道:“是,泽芜君正在门外,宗主,属下是否要将泽芜君请到正厅?”

 

江澄愣了一会,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方才回道:“将泽芜君请到正厅吧。”

 

说完江澄起身下了船,整理好衣服向前厅走去,此时又生出许多疑惑来,这蓝家宗主出关不对外宣布,大老远跑到云梦来是要做什么?心念意转之间,江澄已走至前厅。

 

蓝曦臣早就被门生引着到了前厅,他往日与江澄私交不深,也只有在江家举办清谈会时才会来莲花坞,因个人私事上门拜访这是第一次,想到这个,蓝曦臣心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和激动。

 

门生将蓝曦臣带到厅中只道了一句“宗主随后就到”便退了下去,紧接着又有其他弟子上前倒茶,蓝曦臣坐在侧位上,含笑向门生道谢,正当此时,江澄已经到了门口,朝蓝曦臣一拱手,“不知泽芜君今日前来,有怠慢之处还请泽芜君见谅。”

 

蓝曦臣听到江澄的声音,放在袖子中的手心微微冒出了汗,他向门口望去,江澄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进来,杏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全然没有在云深不知处时的无措,那样明媚的光芒让蓝曦臣一时挪不开眼。

 

江澄走到主位之上,弟子上前为他斟上一杯清茶,江澄端起茶杯小啜一口,转向蓝曦臣,道:“未曾听闻泽芜君出关的消息,不知今日泽芜君来莲花坞有何要事?”

 

蓝曦臣这才回过神,清咳一声道:“蓝某前几日已出关,因着一些事尚未对外宣布,不过这几日就会重新接管家族事务,宣布出关,在这之前蓝某想先来见见江宗主。”

 

说完又从乾坤袖中取出一个锦盒交到门生手中,门生将锦盒呈给江澄。江澄拿过锦盒打开,只见一枚玉质发簪躺在其中,制成发簪的玉质地轻薄,通体泛着莹润的白,拿在手上有一丝丝的寒凉之感。发簪之上只刻了几个小小的水纹,未有过多的雕饰,简单又不是淡雅。

 

江澄目露困惑,实在是不知道蓝曦臣为何千里迢迢来云梦,还巴巴送给他一枚簪子,他将锦盒盖好放在桌子之上,转向蓝曦臣,“不知泽芜君为何给我簪子?”

 

蓝曦臣面含微笑,回道:“这个簪子是涣特意寻来报答江宗主当日解惑之恩的,当日涣因中所困郁郁不得欢,幸得江宗主一语惊醒梦中人,在那之后,涣苦思良久,斯人已逝,生者长存,整日困于旧时终究只是伤了自己和身边人。既不能恨便不恨,不能原谅便不原谅,与其终日悔恨,不如守住自己的‘道’。”

 

江澄仔细地打量蓝曦臣,发现蓝曦臣脸上一扫先前的阴郁之色,之前未到达眼底的笑意也盈满了深褚色的眸子,话语间毫无牵强之意,想来确实是走出了那段过往。

 

莫名的,江澄有些为蓝曦臣高兴,他一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从来就觉得各人要先管好各人自己的事,别人的事情横插一手反而麻烦。但是蓝曦臣仿佛是个意外,他想伸手扶蓝曦臣一把,愿意和蓝曦臣分享他的过往,他看到蓝曦臣放下会感到高兴——这个许久未曾有过的情绪。或许是因为蓝曦臣和他太像,都经历了背叛和抛弃,他在蓝曦臣身上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所以看到蓝曦臣走出来让他有一种自己也走出来了的感觉。

 

江澄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蓝曦臣的簪子,正准备说一两句话表达谢意,却听到大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舅舅,我来看你啦!”

 

江洄已经小跑进来,对江澄行了一礼后,他用眼角余光看了蓝曦臣一眼,方对江澄道:“父亲,金宗主来了。”

 

江澄马上紧绷了一张脸,想到这个外甥又如此没规矩一时有些生气,于是像是和金凌比谁的嗓门大一样冲门外训斥道:“金凌,你腿不想要了是不是,喊这么大声!”

 

蓝曦臣看到江澄一双细眉高高皱起,杏眼微眯,高仰着头望向门外,不禁哑然失笑,这江宗主的表情……挺丰富的。

 

喊话间,金凌已经到了大厅中央,脸颊被烈日晒得发红,额角铺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没有注意到蓝曦臣,跑得有些累了进来直接就把胳膊搭在了江洄肩膀上,和江澄如出一辙的杏眼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舅舅,我都半年没有回来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凶我,我看我还不如不回来了呢!”

 

江澄嘴角上扬,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脸上挂着熟悉的讽刺,“我倒是巴不得你别回来,一宗之主没规没矩的,还成天往别人家跑,成何体统!”

 

被江澄这么数落,金凌老大不愿意了,他想都没想就先把舅舅的话顶了回去,“我哪里没规矩了?不过就是声音大了点,你刚才喊的比我还大声呢,怎么不说你自己?还有,我哪有成天跑,我都有半年没回来了!”

 

江澄被外甥呛住,一时间没有说话,眼中闪着凶光,食指上的紫电电流涌动,眼看就要化形废了金凌那双活蹦乱跳的腿。

 

蓝曦臣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看着悲剧发生,连忙出来打圆场,他站到江澄和金凌中间将两人隔离开来,对江澄道:“江宗主别生气,想来金宗主也是思舅心切,才会如此着急地过来,看在金宗主一片孝心的份上,江宗主就不要和他置气了。”

 

江洄也连忙抖落了金凌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附和着蓝曦臣道:“父亲,蓝宗主说得对,您就别为难表哥了。”

 

江澄突然觉得莫名其妙,金凌突然跑过来,还在莲花坞又跑又叫,这般没规矩,我作为舅舅教训两句有错吗?怎么突然成我的错了?他哼了一声,放下摩挲紫电的右手,一时没有接话。

 

金凌原以为大厅中只有舅舅和表弟,因此进来的时候多有放肆,没想到蓝曦臣居然也在里面,还突然出现,这委实把他吓了一跳。做了宗主之后,金凌多有收敛自己的脾气,待人接物尽量做到礼仪周全,也只有在江澄和江洄面前还保留着些许小孩子心性,但方才那一番撒泼耍赖的样子竟然被一个外人,还是最重礼节的姑苏蓝家的家主看到了,这个认知让金凌有些难以接受,满心羞耻,一张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小脸更加红了,连带着耳垂也染上红色。

 

江澄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家外甥红透了的脸,心下想着刚才好好提醒你你不听,现下知道丢人了?晚了!

 

江洄说完话后四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在沉默中渐渐有些尴尬,江洄见势不对,连忙对金凌道:“今日表哥来打算呆多久呢?莲花坞的莲花都来了,今年的莲蓬也长得很好,等下我陪表哥去摘莲蓬呀。”

 

金凌心知江洄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也顺着江洄说道:“金鳞台这几日没什么大事,我走前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这次来可以住两三天,好久没有吃莲子了,那下午就陪你去采莲蓬吧!”

 

江洄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笑意加深,“好呀好呀,还可以顺便带点荷叶回来晚上做荷叶羹和叫花鸡吃。”

 

又转向江澄和蓝曦臣二人,“入夏室内炎热,泽芜君和父亲可要一起到小船上消暑?”

 

江洄极少向江澄提要求,此次虽然最初是为金凌解围,但和江洄相处多年,江澄能从江洄闪烁着的双眼中看出他现在确实是很想去莲花湖中采摘莲蓬。

 

江洄的要求江澄一向难以拒绝,遂点头答应,而后又转向蓝曦臣道:“不知泽芜君是否有要事?现下已近申时,不如和我们一同去看看云梦的景致,稍后一同用晚膳,今日便在莲花坞歇下待明日再走?”

 

蓝曦臣看了看三人,心下有些暖意,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能和江澄一起泛舟湖上,于是点了点头,“能和江宗主同游,涣荣幸之至。”

 

终于开启恋爱副线,操碎心的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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