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兮無徨

唯爱蓝漂亮和江英俊!双担粉!
人无完人,可以说他们有缺点,但发表任何观点请实事求是。
划重点:不粉魔道
不粉墨香
本命曦澄
偶尔拆逆
阿弥陀佛

[曦澄]一剑轻安(七)


*原著向双杰陌路,各自安好

*人物归原作,ooc归我

*忘羡一段时间决裂,介意慎入,阿弥陀佛(没脸打预警,忘羡大概要出场了吧)

次日,因着蓝家百年难得一变的作息,蓝曦臣卯时就起身,唤小二端来热水洗漱后就听到了敲门声,许是担心他还在休息,敲门的人力道并不重,只轻轻敲了三下就停了下来,身影映在门上,一动不动的,仿佛在凝神听房中的动静。


蓝曦臣拿过床头的抹额仔细系好就转身去开了门,江洄正侧着身子听声响,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后赶忙行了礼,“泽芜君,宗主请您下楼用早膳。”

蓝曦臣礼貌地一笑,侧过身子,“烦请江少主在前边带路。”

蓝曦臣跟在江洄后面走着,到楼梯转角处时,江洄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子用亮晶晶的眼睛将蓝曦臣来来回回看了几次,巴掌大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探寻的意味,其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丝戒备。蓝曦臣跟着停下步伐,他不解江洄何意,一脸迷茫地盯着江洄那双闪着光的桃花眼,等着江洄的下文。

江洄收回探寻的目光,继而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他仰起头让自己能够清楚地看到蓝曦臣的双眼,“泽芜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蓝曦臣心中的困惑更深,面上半点不显,只从善如流道:“江少主但说无妨。”

“在泽芜君看来,我父亲是什么样的呢?”

蓝曦臣不曾想到江洄会问他这个问题,突然间觉得大脑有些空白,他将视线转向大厅,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能清楚地看到大厅桌子旁坐着的江澄,一袭绣着九瓣莲的绛紫色宗主服穿在身上,更显出那人的身躯略显单薄,但那挺直的背影却如松柏一般不肯弯下。蓝曦臣嘴角不自觉地染上笑意,“晚吟……是一个难得的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却还能保留着赤子之心的人。”


江洄一瞬不瞬地盯着蓝曦臣,看到对方眼中突然涌上的仿佛快要满溢出来的温柔,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他看到了自家父亲的身影,江洄心下一软,语气也放松了些许“那泽芜君对我父亲怀着的是怎样的感情呢?”

江洄的声音不大,但听在蓝曦臣耳中仿佛一道惊雷,炸的他脑子嗡嗡地响,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蓝曦臣眉头皱起,似是在认真思考这个他从未直面过的问题,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呢?朋友?知己?亦或是别的一些什么?对江澄的感情太复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用简单的语言去给这种下定义,或许是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同身受,又或者是一个独行者对另一个可能的同行者的依赖,也或者是对一个寻找了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的知音的惺惺相惜……蓝曦臣说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脑子仿佛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好在江洄并不强求一个答案,他等了片刻见后者许久没有回应,也只是小声地叹了口气,轻轻叫了蓝曦臣一声,待对方回过神后转而道:“泽芜君也不必太过在意洄方才的问题,只是有一件事洄必须说与泽芜君知晓,如果有冲撞到泽芜君的,还请泽芜君见谅。”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是父亲捡回来的,从小父亲对我都很严厉,甚至很少放软了声音和我说话,可是在我心中,父亲依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值得世界上一切最好的东西。但显然,这只是我自己看来。昨日客栈中的人说了什么想必您也很清楚,过去的十多年,百姓们口耳相传的也都是说父亲如何心狠手辣,如何性情古怪,曾经我听到这些话会恨的咬牙切齿,巴不得上去和他们理论一番,但师父和我说,父亲从未在意过这些虚名,父亲也不会将外人评定的是非功过放在心上。父亲真正在乎的,能真正伤害到他的也无外乎那么几个人,只要我们知道他的好,帮他记住云梦的江宗主是个怎么样的人就足够了,不需要绞尽脑汁地让天下人都去了解,我这样说,泽芜君您明白吗?”



蓝曦臣点了点头,他知道江洄接下去要说什么,看到江洄那一脸认真又迫切的样子,蓝曦臣莫名地觉得有些高兴和欣慰,具体是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情绪,蓝曦臣自己也不甚清楚。



得到蓝曦臣肯定答复的江洄深吸一口气,接着前面的话说了下去,“父亲太重情义,爱憎太过分明,而这点让他前半生吃尽了苦头,从我记事起就没见父亲真心笑过几次,师父说这是因为父亲心中太苦,千疮百孔的心早已无力支撑起一个哪怕是残缺不堪的笑容。江家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也无权置喙,但我知道的是自从上次您来了莲花坞后,父亲会笑了,不是惯有的讥讽的笑也不是礼貌的假笑,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就算父亲不曾说过,但我知道在他心中,泽芜君必定也挺重要的吧。所以,我想告诉泽芜君,如果您想好了和父亲做朋友,那就请您不要为传言所惑,用您的心去感受他的好,如果做不到,那就请您不要继续打扰他,等他真心相待的时候又让他变成笑话,我不想魏公子的事情重演!”



江洄说话时,蓝曦臣一双深邃的眼睛并未离开过他,少年人腰背挺直,双手紧贴在身侧,往常一双狡黠纯真的桃花眼此刻写满了坚毅,白玉似的小脸绷起来,显得严肃且不容拒绝。



蓝曦臣郑重地对江洄行了个礼后方直起身子,诚恳道:“江少主放心,涣既视晚吟为知心好友便知晓用自己的心去感受,旁人评价如何断不会撼动我的立场,且晚吟将我当做朋友我亦会诚心以待,不会随意扔下晚吟,让他独自面对指摘。”



正当此时,江澄坐在大厅中等得有些不耐烦,心下腹诽江洄怎的叫个人去了这么久,转头就看到楼梯转角处那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大声喝道:“你们两个站在楼梯口招呼客人吗?还用不用膳了?再不下来我就不等了!”
江洄听到江澄一声呵,不自觉地抖了下肩膀,赶紧回头冲江澄嘿嘿一笑,“爹爹再等等,马上就来。”



换到江澄一声冷哼后,江洄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下跑去,不曾想一时不察在最后一个台阶处绊了脚,差点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幸亏跟在后头的蓝曦臣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江洄,唤一声“江少主小心”,帮他稳住了身形。



勉强站定后,江洄又匆忙对蓝曦臣道了谢,而后又扑闪了一下眼睛,说了句,“泽芜君既然和父亲是朋友,就不用唤我江少主,叫我远忧就可以了!”说罢便朝着江澄跑过去。



江澄从方才叫了江洄二人后目光就一直跟着他们两个人从楼梯上下来,自然也看到了江洄在最后一刻的惊险一摔,可无奈距离太远,施救已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正当江澄准备捂眼接受自家孩子要摔个狗啃泥的事实时,突然看到蓝曦臣扶住了江洄,不免心中十分感激,对蓝曦臣投入了一个充满谢意的目光,蓝曦臣见了也冲他绽开了一个明媚的让人安心的笑容,在清晨霞光的渲染下,带着笑的蓝曦臣就像落入尘世的仙人,让江澄看得不由得有些恍了神,连江洄和蓝曦臣说了什么话都不曾察觉到。



回过神后,江澄自觉没出息,居然一时被美色所惑。心下懊恼之时,江洄已经跑过来扯住了他的衣袖,江澄觉得都是江洄的错,要不是江洄冒冒失失地险些摔倒,何至于要蓝曦臣去服,江澄也就不用向蓝曦臣致谢,最后更不用被美色所误失了面子。




江澄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觉得气愤,于是抬手冲着江洄那乌溜溜的头顶泄愤地敲了几下,语带嫌弃地说,“江少主倒是本事啊,让你去叫个人你去了那么久回来了还不忘行个大礼,从前怎么没见这么乖顺?”



江洄揉揉发疼的头“哎哟”了两声,嘟起了嘴,抬头对着江澄使劲转了几下滴溜溜的眼睛,撒娇讨好道:“爹爹就会打人,楼梯滑害得我险些摔倒爹爹也不安慰几句反而数落我,真是让人寒心。”



江澄嗤了声,扯了扯被江洄抓住的袖子,脸上的嫌弃遮都遮不住,“江少主说这话都不脸红的吗?你不饿吗?不饿就先看我吃饭,吃完了就准备走了。”



江澄也是说到做到,竟然真的就和走过来坐在身旁的蓝曦臣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的开始吃饭,被江洄牢牢抓着的袖子刚才没扯出来也就由着江洄拉着,丝毫不影响他吃饭。



江洄气呼呼地瞪了眼神都懒得给他的江澄一眼,也松了手抓起一旁的碗筷埋头吃东西,两颊因刚才的事情有一些红,现在被饭食塞得鼓鼓的,看起来甚是可爱,江澄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暗暗地掩饰了一下嘴角快要遮不住的笑意。



几人吃过饭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御剑前往目的地,时日已经不早,想必金凌应该已经在那边等着了,江澄不由得加快了一点速度。



蓝曦臣与江澄并肩而行,很容易就能看到江澄的侧脸,江澄本就是个美人,五官精致细腻,只是因为常年沉着脸显得比较凶恶,时常叫人忘了他也是世家公子排行榜上排名第五的人。现在是早上,空气还有些湿润,阳光也是清清冷冷的,江澄整个人都被霞光笼罩,垂在额前的几缕发丝沾染上了空气中的水汽,随江澄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江澄时不时轻摇动一下脑袋避开挡住视线的额发,这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稚气。阳光照到脸上,使江澄本就白净的脸看起来有一丝丝透明之色,颊边细软的绒毛也泛着白色的光,杏目水润,嘴唇殷红,煞是可爱。



蓝曦臣忽然发现自己几乎每次见到江澄都会情不自禁地用可爱去形容这个人,想来如果被他知道了怕是要恼羞成怒的。



江澄知道蓝曦臣偷偷瞄了他好几眼,但他被时不时飘到额前的头发弄得没了脾气,巴不得拿把剪刀来全部解决了才好,也没顾着去拆穿对方,只好由着蓝曦臣去了。
在江澄与头发顽强的斗争中,他们自己已经到了地方,眼前也已经看到了山下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旁那个明晃晃的金色身影。

ps:我大概,要写忘羡出场了吧,好没底气,感觉自己越写越多……

评论(18)

热度(238)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