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兮無徨

唯爱蓝漂亮和江英俊!双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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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不粉魔道
不粉墨香
本命曦澄
偶尔拆逆
阿弥陀佛

[曦澄]一剑轻安(十八)


*原著向双杰陌路,各自安好

*人物归原作,OOC归我

*文中忘羡一段时间决裂,介意慎入,阿弥陀佛

好久没更,有一丢丢愧疚(并不)

江澄终究没有等到蓝曦臣,两人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过。



蓝曦臣走后这些天,魏无羡依然风雨无阻地每日上莲花坞门口看上一眼,希望能见到江澄,却不想今日陡然晕倒于门前,吓到门口一干弟子。自观音庙后,修仙界风云变幻,再谈起夷陵老祖和三毒圣手的恩怨纠葛,大多人对云梦不近人情的江宗主颇有微词。此番姑苏蓝氏含光君道侣在莲花坞门前出事,传出去定少不了被人闲话,是以门生也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查看情况。恰巧季雨路过,叫住慌了手脚抱着魏无羡欲离去寻找大夫的蓝忘机。走到近处,见魏无羡面色苍白无丝毫生气,眼下一片乌黑,嘴唇干裂,想必近几日并未好好休息,季雨掐指搭上魏无羡手腕诊脉,惊讶地发现这副身子亏损严重,早已是强弩之末,若放任下去,怕是几日可活。想来也是,魏无羡自献舍归来后常用鬼笛,难免招致阴气入体,本来若是体内有金丹也没什么大碍,偏偏莫玄羽生前不事修炼,加上毫无天赋可言,实在结不成这东西。近些天江澄倒下,魏无羡又心中郁结,无心食宿,更是加大亏损,可不就是没多久活头了。



以江澄的脾气秉性,若是知晓魏无羡的情况必定是不管不顾地就要“还丹救命”,但江澄怨气刚除,内里空虚,季雨灌了大量名贵药材才好不容易让他气色有所好转,此次涢水城的意外打得季雨措手不及,他甚至没来得及将带回来的还魂草炼化成药丸,这种情况下贸然剖丹,其后果必然是江澄“一命换一命”。



都说人心皆是偏的,季雨初次结识江澄时,那孩子不过十七岁,刚经历灭门之痛,不久后兄弟阋墙,因魏无羡成为众矢之的,一个人咬牙撑起风雨飘摇的莲花坞。季雨此生未娶妻,一直把江澄当做自家孩子,这许多年来,他见证了江澄的成长,看着这个孩子如何在黑暗中摸爬滚打最终落得此等惨淡下场,敬佩之余更多的是满满的疼惜。而他和魏无羡之间的交集,充其量也就只有个江澄,因此,比起江澄的安危,魏无羡这条命对季雨来说实在可以说是无足轻重,若不是江澄死心眼,性子倔,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去多管闲事的。



心念意转间,季雨能想到的只有先把魏无羡的病情瞒下,不让江澄听到半点风声,他放下诊脉的手,轻抬下巴,看蓝忘机急得额前都出了一层薄汗,抱着怀中的人轻轻颤抖,想来也是对魏无羡的情况知晓一二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波澜不惊:“你随我来,我有法子救他。”



蓝忘机本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满心只剩下恐惧,魏无羡的身体他是清楚的,没有金丹的他早已是内里空虚,这些年他们二人远游遍寻良医也都是束手无策,时间久了,魏无羡便不抱太大希望,甚至会在某个傍晚时分,依偎在他怀里胡乱交待遗言。蓝忘机却是不愿放弃,每每在魏无羡准备乱讲话时就低头封住对方的嘴唇,逃避那可能的未来,总觉得还没到最后一刻就还能挽回。可是意外总会不期而至,现在蓝忘机盯着怀里几乎没有生气的道侣,心中一阵阵地刺痛,难道这就到了最后一刻吗?难道不论怎么做都逃不开残酷的命运吗?不是的,有人说有办法的,对面这个人说可以救魏无羡的。就像是水边濒死的鱼忽然得了水,挣扎着想重新活过来,蓝忘机目光灼灼地望向季雨,“求您……救他。”



季雨招呼门生去做各自的事情,往右边行去,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叫道,“快跟上啊,在这里怎么救他?”



听见此话,蓝忘机似乎才刚回过神,抱着人提步欲跟着季雨离去。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说话人音量不大,却是带着十足的嘲讽,“我竟不知季大神医如今这么了得,能平白变个金丹给旁人救命,倒真是让江某刮目相看,既是这样,不如直接来莲花坞救治,也好让江某见识见识。”




这刻薄的话,不是江澄还能是谁?刚才魏无羡晕倒,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动静,江澄本就醒着,被吵得烦躁,于是出来看看发生了何事,不想正巧看到季雨试图带抱着魏无羡的蓝忘机去别的地方,看蓝忘机的面色不复往常平静,江澄也大概猜到魏无羡怕是情况不好。之前在涢水城时,江澄就见魏无羡十分不好,整日病殃殃的,当时蓝忘机曾问过一句“金丹”,那时江澄就已经猜到对方可能是因为久不结丹身体撑不住了。方才季雨急着把人“骗走”的反应正好验证了这一想法,看来,还丹一事,决计不能拖了。




季雨太了解江澄,对方这一问必然是清楚前因后果,为他的“自作主张”而气恼,但他也着实没做错什么,如果要他在江澄和魏无羡之间选一个,他肯定不会放任江澄去冒险。可话虽这么说,此次他擅自替江澄做决定也确实不对,被拆穿后,季雨不再多言,冷面掠过江澄直接回屋去了。



等季雨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江澄才再次把目光放到另外两个人身上,他重伤未愈,站久了便觉得头脑晕眩得难受,看蓝忘机仍僵立在原地,心中更添烦闷,他和蓝忘机向来不对付,并不想和这个人多说些什么。江澄扫一眼魏无羡,道:“先进来吧。”



蓝忘机并没动,琉璃色眸子中写满戒备,不自觉间流露出敌意。江澄挑眉,“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带他去找其他大夫”随之不屑道,“不过,有件事江某必须先知会含光君一声,这世上除了季雨,没人能救他。”



这话蓝忘机是信的,季雨确实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说有办法的,不论是真是假,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即便最后会大梦一场空,他亦不会放弃。念及此,蓝忘机小心抱着魏无羡跟在江澄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走向季雨房中。



季雨的房间是当年江澄特意选的,坐落于九曲回廊尽头,从虚掩的窗看出去,能尽揽万顷荷塘盛景,江澄带忘羡二人到的时候,季雨正支着脑袋坐在靠窗的雕花梨木椅上盯着外面满池萧索,脸上不辨喜怒。看几人站在门边,他才缓缓回头,不知是在和谁说话,“今年荷花就这么凋完了,一朵都不留,真难看。”



“明年还会开,你知道的。”回答的是江澄,说话间他已经行至季雨对面坐下,他本来锐利俊美的脸庞因病瘦削了不少,但那双清亮的杏目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季雨。



季雨不置可否,起身叫蓝忘机把魏无羡平放到床上,仔细检查病人的脉象,良久才道:“想来你们都知道,他现在怨气已经深入灵脉,体内气血两空,药物只能治标不治本,纵使我医术高明也是回天乏术,顶多吊着他的命。”



听了季雨的话,蓝忘机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的,再无法听清其他声响,他左手小心翼翼抚上魏无羡的脸庞,触手一片冰凉,连带他那一颗心也如坠冰窟,蓝忘机强自镇定下来,仍不放弃地问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当然有”季雨不看蓝忘机,而是细细观察江澄的神色,那个人坐在窗边,背对着其余人同他方才一般支起手望着莲花湖,似乎对床//上//人的生死并不关心,感受到季雨的视线也没有任何动作,季雨叹气,又道:“只是要看含光君是否信得过老夫。”



蓝忘机满心扑在魏无羡身上,闻言喜不自禁,起身对季雨拱手行礼,少有地激动道:“晚辈自是信得过前辈的,求前辈救他一命。”



“那好,现在烦请含光君先去外边候着,老夫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环境。”季雨话语不容置疑,蓝忘机不敢用魏无羡的命涉险,只能深深凝望魏无羡一眼,听从地出门去。



直到蓝忘机关好房门,江澄才似回过神般喃喃道:“纵使莲花开败,这湖面的宁静清澈样子也是别有一般风致,更何况再过几日莲藕长成,弟子下湖捞莲藕,那番热闹景色并不比‘接天莲叶、映日荷花’逊色。”他神色淡然,起身到床边停下,“如果你实在喜欢荷花,左右明年还会重新开,到时候看也是一样。”



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地涌上眼眶,季雨鼻头发酸,见惯生离死别的人生平第一次无法坦然面对这字眼,“但,终究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江澄不欲继续,俯身替魏无羡拉扯滑落的锦被,“什么时候开始?”



“他已经不大好,剖丹当然是越快越好。”



江澄正想讲话,季雨先洞悉他要说什么,不给对方任何机会,“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何不是时候?”江澄疑惑,忽然想到什么,“我该交代的已经说完,你不必担心这个。再者,你知道的,就算不剖丹,我也活不长了,金丹留在我这里也是浪费,还不如拿去救他性命,正好我还能干干净净、无所亏欠地走,对我而言,挺划算的。”



季雨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痛惜、愤怒、无力……他觉得这许多年的好脾气都被烧了个干净,他想扯着江澄领子破口大骂,或者是直接朝那张脸挥上一拳,好叫人清醒清醒,但他没有,他知道,一直以来,江澄比谁都清醒。最后,季雨漠然道:“他现在身子虚,受不了金丹强大灵力,我要先做些准备,等明天他醒了才能保证成功。”



“那好,你先忙,我回去了。”



折腾许久,江澄也有些受不住,他强打起精神交待好事情后便要回房,方走几步停下来,“远忧和阿凌……交给你了。”


“你放心。”这是江澄现今唯一的请求,季雨断不会拒绝。



当天夜里,江洄和金凌被江澄叫到房中,三人围坐一起,从掌灯时分谈到月上中天,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金凌带着弟弟出来时,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掩不去的笑意,打打闹闹跑出院门。第二日,一只紫色的鸟从莲花坞向姑苏方向飞去,不知踪影,随后魏无羡被季雨带至宗主房,宗主院落外一干人等被遣散,不久后江家门口守卫的弟子只见面上一片森寒的蓝忘机抱着浑身是血的魏无羡离开。


PS:感觉自己有点崩人设了(瘫),轻拍轻拍

说一下季雨,他其实年岁比较老,对澄澄是那种特别护着的,像emmm……母鸡护崽(滚好吗),他是个医者,但并不悲天悯人,相反十分任性,做事全凭开心,他心疼澄澄,所以最开始是真的准备能救魏无羡就救,不能救就算了,可是澄澄倔强,他没办法。嗯,就酱!

又PS:我们最近要交调研报告,会……比较忙,可能要缓缓(卡刀真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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