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兮無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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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粉墨香
本命曦澄
偶尔拆逆
阿弥陀佛

[曦澄]一剑轻安(十五)


*原著向双杰陌路,各自安好

*人物归原作,OOC归我

*文中忘羡一段时间决裂,介意慎入,阿弥陀佛

前文戳:十四

刘徽也算是鬼修中不可多得的奇才,一支笛子吹得激越高昂,竟能和魏无羡的笛音相抗衡,加上附在江澄体内的怨灵执念太重,魏无羡也无法将之召唤出来。最终魏无羡精力不济,放下陈情,无力地被蓝忘机揽入怀中,嘴角沁出血色,一双眼染上猩红,一瞬不瞬地瞪着刘徽,似要用目光将人千刀万剐。谁都没有说话,既然刘徽出现,那他必然还有下文,所有人都戒备地等他接下来的动作。

刘徽不似蓝曦臣初见时的温和有度,眉间含愁,此刻的他一袭炎阳烈焰袍,散发着阴煞之气,笑得张扬且得意,声音刺耳,“他还没透死呢,你不需要再补上一剑?”

“江澄”被此话提醒,目光闪烁片刻转而被恨意填满,拔出插在腹部的剑,将三毒举至正前方,忽地落下,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声。好在蓝曦臣及时察觉到怀中的异样,朔月被放在身旁,心急之下只能用空出来的右手硬生生接住了下落的三毒,锋利的剑刃划过皮肉,深入骨骼,蓝曦臣闷哼一声,就着握剑的姿势夺过“江澄”手中的三毒扔到了远处。“江澄”手上一空,冰凉的笑意不再,捂着受伤的腹部动了几下,想逃出蓝曦臣的怀抱去捡起三毒,却被蓝曦臣禁锢住无法动弹,又因腹部伤口实在过深,虽是夺舍,但这份痛苦也激得怨灵有些受不住,便也不再挣扎。

想让三毒圣手死在自己面前的意图未能成功,刘徽并没有着急,轻轻拍了拍衣摆沾染上的灰尘,自顾自地整理了一番并没有褶皱的袖子,待弄好后才好整以暇地回望对面几人。“好久不穿这件家纹服了,有些不适应,来的时候又在路上染了些落叶灰尘,倒让几位见笑了。”语气轻松,像是匆匆赶来见多年好友,真的怕衣服不妥当惹对方生气似的。

蓝曦臣好容易控制住“江澄”,抬头时已失了往日和煦春风一样的笑容,眉头紧锁,面上冰冷,和蓝忘机像了个九成,“温家人?”他想起了什么,自嘲地笑了笑,“我早该想到的,你庭院中种满了辣子草,此种植物的花又名向阳花,你栽种它们怕不是为了治眼疾,而是为了提醒自己勿忘家恨,心怀温家吧?只是晚吟一开始就唤出‘辣子草’这一称谓,倒叫我先入为主,有所忽略了。”

“泽芜君真是玲珑心思,能猜到这中关节,只是……泽芜君有所不知,警示有,眼疾,也有,至于这眼疾的由来嘛……”刘徽眼中闪过阴毒之色,后又忍了下去,他指了指江澄,又指指魏无羡,蓝忘机感受到刘徽的动作,抱着魏无羡微微侧过身子,刘徽并不在意地收回手,继续道:“眼疾,自然是拜江宗主和夷陵老祖所赐。”

蓝忘机薄唇轻启,语气中无甚感情,“当年温氏上下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刘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头大声笑了几声,惊起一群飞鸟,“温氏当年作恶多端不假,罪有应得也是真的,我姓温,享受它带给我的荣誉,自然也要背负这个姓氏没落后的一切苦难。但是,敢问含光君,当年夷陵老祖救下的温宁一脉是否也姓温?当年夷陵老祖怎么说的?温宁一脉不曾杀人作恶,我可记得至今为止温宁有一个后辈还留在蓝家当弟子,好像叫蓝思追,是吧?那你们如何认为除了他们,其他的温氏子弟中就没有无辜之人呢?其他的温氏子弟就全都是罪有应得呢?”

蓝忘机脸色有变,不知该作何反驳,蓝曦臣自听到蓝思追一事后心中大惊,忘机当年一意孤行,带回一个孩子,求他和蓝启仁收下,并亲自教导,叔父和他关心忘机,只好将孩子收留下来。这么多年来忘机对孩子的身世只字不提,蓝曦臣本以为是故人之子,却不想竟然是温氏之后,如此大事,蓝忘机居然将所有人蒙在鼓里。虽然温氏横行之时,蓝思追尚且年幼,不知人事,但蓝氏百年清誉,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收恶人之后为内门弟子,若是传出去,加上夷陵老祖和鬼将军一事,只怕会落得各家话柄,让蓝氏处于风口浪尖,洗脱不清,到那时,他当如何?叔父当如何?蓝家又当如何?蓝曦臣有些失望,忘机,委实太过我行我素,半点不将家族放在心上。

蓝忘机察觉到兄长情绪有异,结合方才刘徽的话,心中有些愧疚,但奈何平日里寡言少语惯了,这次想解释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低低唤了声“兄长”。蓝曦臣神色僵硬,五味杂陈,刻意忽略蓝忘机话语中的委屈和歉意,只淡淡说了一句“回去再议”。

魏无羡咳了声,吐出一口浊气,哼道:“你是有多少怨气,居然要和温宁一脉比,温宁他们当年随我上乱葬岗都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怎么,你还觉得他们好过吗?”

“夷陵老祖说笑了,我并非和他们比惨,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我相信温氏还有像温宁一样的被迫冠以温姓之人,为何夷陵老祖对他们可以不计后果地保护,对其他无可奈何之人选择赶尽杀绝呢?”刘徽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笛子,说着仿佛和自己无关的事。

魏无羡听出了一些门道,挑高了眉,“哦?照你的意思,你也是没办法选择出身之人,当年也同样是受了无妄之灾?”

“当年?”刘徽回忆起往事,一直未曾褪去的假笑终于有了崩坏的迹象,“当年我手上不曾沾染半点你们所谓正派人士的血,徐氏被灭,攻破涢水城,我也是被逼着上了战场,我谁都没杀,最后还叫人帮忙让徐家老小入土为安,可最后呢?最后我得到了什么?温氏被灭,江晚吟和你,”刘徽近乎疯狂,吼叫着发出控诉,“你们,带人拿回涢水城,杀尽温家修士!幸而我命大,只是被你们弄瞎了一只眼,这么多年,每每眼疾发作,我都更恨你们一分,所以,我发誓,此生必要你们二人不得善终!”

“区区蚍蜉,竟不自量力妄图撼动大树。”因为受伤,江澄的声音并不大,但其中的不屑和轻蔑意味并未因此减少半分。

刘徽听到江澄的声音,有些惊讶于对方重夺身体的速度,不过片刻之后就恢复镇定,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江宗主好生厉害,竟然能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夺回身体的主导权。”

江澄嗤笑一声,“哪里有您厉害?从放徐家少爷的怨灵出来到通过金凌引我们到这山上,为了要江某的命,您真是煞费苦心,不惜大动干戈,只是太过遗憾了,江某命硬,叫您失望了。”江澄还象征性地撇撇嘴,深感惋惜。 

蓝曦臣见江澄清醒过来,面露惊喜,轻轻松开胳膊,扶着江澄靠在肩膀上,担心道:“晩吟,你什么时候好的?感觉怎么样?”

“方才拔剑的时候就好了,本是做戏给他看,没想到你还当了真,伸手过来挡。”江澄直起身子,眼睛扫过蓝曦臣还在淌血的手心,那样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现在被红色染透,刺得人眼疼,江澄想从袖中扯出帕子包扎一下,“真当自己铜墙铁壁,剑都敢抓,也不怕疼。” 

蓝曦臣制止了江澄的动作,笑得有些傻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左右这伤口也不严重,哪里有那样娇气。”江澄哼了一声,不再动作,手捂着腹部皱了皱眉,蓝曦臣知他疼得厉害又不愿意说,悄悄挪了一下身子,让对方靠得舒服些。 

刘徽一愣,后咧嘴笑笑,“也是,江宗主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计划,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江宗主告知?”

“你说。”江澄好整以暇地等着刘徽的下文。

“不知道江宗主是何时知晓我有意引你上钩的呢?”刘徽语带疑惑,倒真像是求个解答。 

“呵,你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吗?徐氏灭门至今十多年了,徐家少爷化为怨灵也有多年,可为何偏偏最近开始作恶,还叫金凌给知道了?从我们来涢水城,遇到的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向我们透露当年徐氏的事,来了衙门,你也一味地引导我们邪祟做乱的事实。但问题就在这,我之前来过山上,他未伤害我们一行人,可见并无太大邪念,度化就好,可为何有那么大的怨念要去城中害人,此次我们来,他更是除了“温氏该死”说不出任何其他的话,又偏偏在离魂之时怨气大涨,强行夺舍,你说这些只是因为红衣服使他想起灭门之仇,这合理吗?再者,金凌说被害的人都曾经投报云梦江氏,家中被写上‘天道轮回’四字,对我云梦江家的敌意如此明显了,江某还察觉不出什么的话岂不是白活了这么些年?”江澄说话有些吃力,但语带讽刺,听来依然有十足气势。

对面的刘徽被拆穿了也不恼,咧嘴笑笑,大方认下所有的事,“说来江宗主真是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我是故意布局引你上钩,不过就算发现了又如何?徐家和江家交好,知道徐家小少爷作恶,你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不过没想到泽芜君和你关系如此好,居然陪同你来涢水城,这让我有些意外。说来,如果你不把银铃给夷陵老祖,他也没办法这么轻易夺舍,现在你吊着半条命,一个没有金丹的夷陵老祖,想来我还是能对付的。”

魏无羡手伸向腰间,果真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圆球,拿来一看,正是江家清心铃,上面刻着娟秀的“澄”字,魏无羡以前的银铃上也有一个同样的“婴”,这是江厌离以前亲手为两个弟弟刻的,他认得这个字迹。怪不得方才邪祟离得那样近还能让他躲过一劫,怪不得江澄如此轻易被夺舍,原来还是他的错,若他不执意跟来,或许江澄不会受比重伤。魏无羡不敢继续想,怕自己承受不了最后的代价。

蓝忘机避尘出鞘,把魏无羡护在身后,足尖轻点,人已经携剑飞向刘徽,刘徽不慌不忙地拿出笛子,放到唇边,笛音激越,林子中的树叶化为利刃纷纷向其余四人袭去。慌忙之中,蓝曦臣扯过一旁还在发愣的魏无羡,化灵力为一层保护障,将叶片阻挡在外面,蓝忘机则取出忘机琴,原地坐下,左手抚琴,乐音变为利刃回击过去,加上右手挥舞着的避尘,瞬间打落了周围凌厉的叶子。

刘徽笛音转为凄厉,妄图召唤徐小少爷的怨灵,不料吹了几个音,半点回响都没有,他又试了几次,仍然没有成功,额角终于流下汗滴。

江澄满意地笑出了声,“忘了告诉你,徐家少爷方才已经消除怨气转世去了,现在早就不在这里了。”

刘徽听后,冷然道:“江宗主好手段,只是把别人的怨气渡到自己身上,江宗主当真是不要命了……”他突然笑了,笑声轻快愉悦,“也好,黄泉路上有江宗主作陪,在下也不亏……”徐家少爷夺舍时怨气重,若是想要投胎转世,必然需要别人的帮忙,蓝曦臣忙于关心江澄的伤,且夺舍之魂魄不能用往生诀,短时间内要消除怨气只能靠江澄的传渡,只是这样一来,江澄本就千疮百孔的身子怕更是撑不了多久了。

说话间,蓝忘机已经取下忘机琴的琴弦,甩手扔出,直直地割断了刘徽的咽喉,刘徽硬挺挺地向后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江澄受了重伤又被怨气附身,方才强撑着说了许多下,现下刘徽已死,事情了解,他闻到身后飘来的淡淡檀香气息,心中柔软,放心地靠向檀香来源的地方,沉沉睡去,任蓝曦臣和魏无羡如何叫喊也没有动静。

蓝忘机背上琴,想到蓝思追的事情和兄长刚才的神色,刚才情况紧急,未能解释清楚,现在想解释,看到蓝曦臣抱着江澄慌乱的样子,只好忍住心中的话,陪着蓝曦臣急奔下山去找大夫。

PS:可能没写出来的:蓝曦臣生气更多的是“隐瞒”,其实蓝思追本来就没错,蓝忘机坦白的话他们应该也会收留,只是不会这样收为内门弟子,毕竟他带着那个姓氏,但蓝忘机的隐瞒让蓝家处于被动,他就是更多地失望于弟弟没有为蓝家考虑。最后,也是为了解释开头为什么蓝曦臣传位给蓝景仪而不是蓝思追,毕竟蓝氏还是应该姓蓝(开篇有小可爱问我来着)。

徐家少爷其实没杀那么多人,但也有杀,刘徽是鬼修,徐少爷的怨气是被他引导出来的,包括报仇,之前徐少爷成灵只是心有不满,恰好杨树成精就附上去了,第一次江澄他们去怨气还没那么重,后面刘徽又让他怨气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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