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兮無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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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粉墨香
本命曦澄
偶尔拆逆
阿弥陀佛

[曦澄]一剑轻安(十三)


*原著向双杰陌路,各自安好

*人物归原作,OOC归我

*文中忘羡一段时间决裂,介意慎入,阿弥陀佛

前文戳:十二

江澄看金凌像是真的有些生气,用眼神示意江洄过去看看,江洄得了父亲的指令,掩去嘴角的笑意,追上去一把揽过金凌,安慰他这个表哥,却不想江澄孩子气发作,对着金凌的背影又加了一句:“怎么这么小气,我多夸远忧两句就不理人了,说你是大小姐你还真的是个大小姐了。”金凌听了这话,用力挥开江洄的胳膊,步子迈得越发地大了,立志不再也不要理这个讨人厌的舅舅。


江澄调侃了自家外甥一番,心情也好了起来,回头看到蓝曦臣站在一旁眼睛都笑弯了,不是往常礼貌疏离的浅笑,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愉悦。本就是玉一般的容颜,现今因着这个笑整个人都明媚起来,叫江澄又一次看得怔住了。回过神,心中暗脑,果真是“色令智昏”,他正想说点什么挽回颜面,忽而看到坐在蓝曦臣身后一方角落的魏无羡,那人背光而坐,整个人显得寂寥凄凉,感觉到江澄的视线,魏无羡有些无措,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目光左右闪躲,却是半点不敢落到江澄身上。蓝曦臣感受到江澄突然不再明亮的神色,顺着江澄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魏无羡,他敛了笑,等着江澄的反应。


江澄啧了一声,径自朝着魏无羡坐着的那一方桌子走去,蓝曦臣也随在他后面跟了过去,待到走近,恰好看到蓝忘机从一旁端着汤药走到魏无羡身边,他扶着魏无羡坐下,将黑乎乎的汤药放到桌上,“先把药喝了。”江澄停在离二人两步开外的位置,静静等待魏无羡喝完药才开口问道:“虽还是夏末,然天气多变,厅中风大,魏公子抱恙在身,还是早些回房休息为好。”


听到此话,蓝忘机不知何处生出来的火气,撇过头面无表情地扫了江澄一眼,目光中冰冷得能将人冻死,蓝曦臣知晓弟弟必然是迁怒,不动神色地上前一步,把江澄挡在身后,深色的眼睛也毫不犹豫地回望着蓝忘机,蓝忘机见他如此维护江澄,不大服气,琉璃色的双眼透露出一丝委屈。几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魏无羡察觉到气氛不大对,出来打圆场,他把蓝忘机扯到左手边坐下,对着蓝曦臣道:“大哥,也不知道你们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先坐下来说说,我们一同商议。”又转向江澄,面上似有些挣扎,“江……宗主,方才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什么事,你今日与大哥出去一天,想必也累了,不如坐下来我们慢慢谈邪祟的事。”不曾想江澄却是拱手对二人行了个礼,“含光君、魏公子,江某在路上已经把对于今日之事的想法和泽芜君说过,现在江某有些困乏,想先回房,不若让泽芜君来告诉你们邪祟的事,江某就不留着了,有所失礼之处还望二位见谅。”



江澄说完看了一眼蓝曦臣,发现后者也在盯着自己,蓝曦臣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其中意思江澄自是明白,他没多说就回身向着楼上走去。因为江澄知道蓝曦臣懂他为何要这样做,他不需要多做解释,正如他明白蓝曦臣目光中的深意一样。他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何时有了这样的默契,但可以肯定的是,江澄并不排斥这种无声的默契,甚至于,他会为此窃喜。终于有一个人,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就能理解他,江澄自恃骄傲,不需要谁人假意的关心与理解,但从小的经历让他渴求身边人能懂他,这一点,父亲没做到,母亲没做到,姐姐做到了却先他一步离去,魏无羡曾经做到过但也早已是前生的事情了,本来他不再寄希望于任何人,但蓝曦臣的出现,让他心中似乎重新有了期待,江澄十几年来第一次愿意将另一个人放进心中,而那个人,亦值得江澄这样做。


蓝曦臣目送江澄上楼后走到忘羡二人对面坐下,看到魏无羡怅然若失的样子,蓝曦臣猜想对方可能是误会江澄是心存不满乃至不想和他们同桌,想到魏无羡毕竟是自己弟弟最为珍重的人,蓝曦臣抚慰对方道:“无羡,你不必多虑,晚吟只不过是真的累了,且若他待在这里,等下讲出真相的时候你们两人难免会觉得不适,所以他上去休息片刻是最好的选择。”


魏无羡知道自己现在没有立场去强求江澄做些什么,他不想让这两个人担心,勉强按捺下心思,“大哥不用忧心,我无妨的,现在我们还是说说邪祟的事吧。”


蓝曦臣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其实,昨日因着晚吟在这里,徐家之事我并未详说,”顿了顿,看到魏无羡有些疑惑的表情,继续道,“昨天午时你们走后,我与晚吟在酒楼吃饭,问起徐家一事,有老人告诉我们因当年徐家和江家交好,温氏迁怒,将徐家灭门,当时徐氏五岁左右的少爷也不幸遇害,那少爷死状可怖,后被城中百姓埋于一棵杨树之下。我和晚吟来涢水城的时候经过那片山时曾经被大雾困住,雾里还能听见孩童的笑声,我用破障音也没能化解,后来晚吟挥鞭也是打中一棵杨树,雾气就散去了。”


刚听到蓝曦臣说起徐家的事情时,魏无羡就隐约有了猜测,但是猜测被证实后,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徐家因与江家交好受连累?徐家满门遇害?徐氏五岁少爷死状可怖?魏无羡不自觉想起十多年前那一场屠杀,整个莲花坞弥漫着绝望的哀嚎和浓的让人透不过气的血腥之气,整个江氏只有他和江澄坐着小船飘过几乎被染成红色的河水逃了出来。



魏无羡后来被扔进乱葬岗,回来时莲花坞已经着手重建,他没有见过那里尸横遍野的样子,更没有看到亲人们被折辱而死的狰狞面目,再加上他和江澄总是刻意避开谈论这个话题,十几年过去,他差点忘了那是一场屠杀,是一场带着极度的恨意和淬了满满的恶毒的屠杀。徐氏被迁怒尚且如此,那被温晁和王灵娇用来泄愤的江氏更不可能好到哪里去,那江澄独自当时看到这一切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魏无羡不敢去想,蓝曦臣说得已经十分委婉,想来他们听到的只会比这个更加骇人,不知道江澄听到这些会不会忆起往事,当他忆起往事时又会是何种心情呢?魏无羡不敢想,他久久地凝视江澄方才站着的地方,突然有些庆幸,庆幸江澄选择了离开,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江澄,面对那个他已经逃避了十多年的问题。呵,他真是可笑,总想着承受不了的东西就扔了吧,总把逃避和时间当做最好的疗伤药,就算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想着幸好不用面对江澄,他魏无羡究竟是何事活成了这副缩头乌龟的模样。



蓝曦臣没料到魏无羡会有这样大的反应,观音庙那一夜他也在场,当日之后魏无羡看起来自在潇洒,他以为魏无羡已经完全放下了过往,但此次意外相逢,魏无羡每每提起江澄和江家,眼中刻意压制的痛苦是做不得假的,这又让他有些困惑了。他注意到魏无羡突然惨白的面色,适时地停住了接下去的话,有些犹豫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蓝忘机感受到魏无羡的悲痛,一向雷打不动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他知道这样不对但仍是忍不住地有些怨怪蓝曦臣,明知魏无羡避讳江家的事,昨日说起的时候魏无羡已然脸色不大好,今日还要在这个魏无羡本就身子不好的当口重新提起那事,他抓着魏无羡的手,试图将道侣从回忆中拉回来,有些焦急地唤着魏无羡的名,“魏婴,魏婴……”



魏无羡缓过神,努力了半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应蓝忘机,“蓝湛,我没事。”顿了顿,在蓝忘机执着的目光中,妥协道,“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过去了……”魏无羡念叨了几遍“过去了”,一如在观音庙时那样,似乎当初那些噩梦真的已经远去,但只有他知道,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永远没办法过去,至少在江澄心中一辈子都过不去。



魏无羡不愿再想,毕竟他不是一个喜欢折磨自己的人,他强打起精神,让自己专注于这次的事情,又对蓝曦臣道,“大哥,让你担心了,你继续说吧,我没什么的。”



蓝曦臣见蓝忘机满脸写着不赞同,也有些犹豫,“无羡,你真的没事吗?这邪祟并不棘手,你这几天身体不是很好,不如先养好身体,我和晚吟去就可以了。”



魏无羡十分坚持,“大哥,即使现在我和江澄决裂,但江家的事我依然要管的,既然这事牵扯到江家,我必然要清楚个中关节,你说吧,若是你不愿说,我也可以自己去查,反正不是什么难以知道的秘密。”



蓝曦臣拗不过魏无羡,道:“今日我和晚吟去停放受害者尸体的地方看了一下,正如你们说的,死者都是二十多岁的年青男子,死的时候着红衣,只是有一点不同。”



魏无羡有些疑惑,“有何不同?”



“死者未被吸走阳气,反而身上满是怨气,听仵作先生还说找到他们的地方总能发现杨树叶,而因着风水原因,城中不栽杨树,只有附近的那片山上才有。”



魏无羡回味了一下蓝曦臣的话,心里有了底,“大哥你是说,不是精怪害人,而是那徐公子的怨气附在杨树之上化成的邪灵来害人的?”



蓝曦臣点了点头,“精怪是山中灵物所化,不可能有怨气,害人也多是为了吸收活人阳气来精进修为,而这些受害者显然是被怨气害死的。这一切都太过巧合,说没联系也让人难以相信。”




魏无羡还是不甚清明,“可是为什么专挑红衣之人下手呢?”



一直未出声的蓝忘机接道:“复仇。”



魏无羡有些奇怪,“复仇?向温家吗?那为什么要选无辜的百姓?”



蓝忘机声音带上一丝恨意,“红色衣物,炎阳烈焰袍,温家”



蓝曦臣赞同道:“我和晚吟也是这样猜测的,当时在山上他虽困住我们,却只是戏耍了一番并未害人,且他选择的目标都具有共同性,可见他是有一丝神智的,红色衣服的年轻人这一特征,只能解释为他在向温家复仇,为的,是解灭门之恨。”



蓝曦臣说完,没有一个人接话,温家还强盛之时,他们都见识过温家修士暴戾残忍的一面,那段过往不论对于谁来说都是一生的梦魇。这个孩子,亦不过是温家剑下众多亡魂中的一个,五岁的年纪,尚不及感受到世间的善意就先看到了人性最为丑恶的一面,甚至匆匆亡于罪恶之下,无怪乎会有如此重的怨气,甚至在十几年后的今天还不忘报仇。



江澄估摸着时间,觉得蓝曦臣该是讲完了,便从楼上下来准备商量明日上山除邪祟一事,刚好远远瞧见几个人静坐不语,不禁为自己时间掐得准确而暗暗得意。



“你们都说完了?那我们就来说一下明天如何安排吧。”江澄边走边出声引起对面三人的注意。



蓝曦臣听见江澄的声音,往右边挪动了一下,在身旁为江澄留下可以坐的空位,“方才我已经把今天出去调查的结果和忘机无羡说过,正等着你下来一起商议明天的事。”



江澄毫不犹豫地走到蓝曦臣左侧坐下点了点头,权当应了蓝曦臣的话,似乎这一切顺理成章,蓝曦臣拿起茶壶给江澄面前的杯子倒满了茶水,两个人没有多话,但举手投足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随性、熟稔之感,像是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老友。这让对面二人看得有些愣神,分别一年,故人好像不再是故人,本该最陌生的两个人反而与对方极为熟悉。这个变化让忘羡二人吃惊之余更觉嘲讽,这一年,他们好像除了彼此,再没去关心那些曾为他们付出一切的亲人。



“刚才蓝曦臣应该已经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讲给二位听了,关于明天的行动,不知道几位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江澄的话打断了魏无羡和蓝忘机的沉思,他说完喝了一口蓝曦臣倒的茶,静等其余三人的回答。



等了片刻,那三人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江澄也不恼,“江某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几位可否听一听?”



江澄说这句话本就是出于礼貌,并不在乎他们是否真的要听,“那徐公子纵然为怨气所困,但仍有神智,一般人他不会轻易伤害,因此我明日会换上一身红衫先引他出来,你们在一旁藏着,待他出来后再行解决…”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们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魏无羡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江澄的提议,态度坚决,不愿退步。



江澄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眼角上挑,面上挂起了常有的矜傲表情,“魏公子,江某再不济也是一宗之主,这十多年来见过的大小邪祟数不胜数,这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此话一出,魏无羡顿时哑口无言,说到底,他现在并没有立场去干涉江澄的决定。



蓝曦臣开口道:“晚吟,无羡说的也有些道理,我知道你能力不弱,但毕竟对方身份特殊,你一个人去确实难以让人放心。”



江澄更不乐意了,自觉能力受到了轻视,语带不善,“他身份特殊又如何?我还能因为那老头的话把自己搭进去吗?我还没那么乐于牺牲,方才我已经和远忧他们说好了,明日他们也会一同去,几位不乐意可以不去,左右这事发生在云梦境内,除祟也是江某的责任,几位也无需过多费心。”



蓝曦臣知道江澄性子烈,话说到这里,再劝怕是真的不让他们同去,只好同意,“涣并非看不起晚吟,只是关心则乱,相信无羡也是一样,既然晚吟已经想好了,那我们就先做些准备,以防不时之需。”



江澄面色和缓下来,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些重,又不好开口解释,幸而蓝曦臣知道他想说什么,安抚道:“放心,明日如果能用安魂诀让他往生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行就封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再做出最后一步。”



“好,那明天就这样做吧”江澄起身向魏无羡和蓝忘机行了一礼,“江某先谢过二位相助,若没事的话,江某就先去为明天打点一二,天色也不早了,二位也早些用饭休息。”



许是江澄态度过于良好,礼节周全,也许是因着其他的什么,蓝忘机也一反常态地起身回礼,语气淡漠,“江宗主有事就先去忙吧。”



江澄有些惊讶,蓝忘机一向不待见他,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瞬间就告辞去找江洄一同做布置了。



江澄未看出来,不代表素来了解弟弟的蓝曦臣也看不懂蓝忘机在想什么,他轻声叹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也回房去了,“忘机,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有些事,不能把罪过全部推给一个人背。”

PS:暴字数也写不到高潮,唉,下章吧,下章看能行不,回去看了看评论,发现自己第五章就说要高能发刀了,想打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

    吐槽:天哪,我们老师点名居然专门做了个问卷星,扫码签到用那个单子在点名,对不起,是在下输了,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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