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兮無徨

唯爱蓝漂亮和江英俊!双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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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不粉魔道
不粉墨香
本命曦澄
偶尔拆逆
阿弥陀佛

[曦澄]一剑轻安(十二)


*原著向双杰陌路,各自安好

*人物归原作,OOC归我

*文中忘羡一段时间决裂,介意慎入,阿弥陀佛

前文:十一

江澄卯时起身收拾好一切后,推门就见到蓝曦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心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忽然很想逗逗对面人,叫这人特意摆出来的大方得体的笑容破裂。江澄心中如此想,嘴上也确实这样做了,“听闻蓝氏作息甚为严苛,蓝家人不到卯时决计是起不来床的,以往我看泽芜君都是卯时过了才出门,怎的今日这么早就在这里了?还巴巴地站在门口,这是早起当守门人来了?”

蓝曦臣听了江澄调侃戏谑的话,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没有丝毫的羞赧,“蓝氏作息确实严苛,但出门在外总是要懂得变通的,前些天总是让晚吟安排好一切来叫涣,涣于心不安,今日特意早些起来吩咐小二做好了吃食上来请晚吟下去。”

江澄并没有拆穿蓝曦臣拙劣的谎言,他知道蓝曦臣是担心他早些下去遇见另外两个人,三个人单独在一起会拘束尴尬,所以才专程早些起来,又害怕他没醒,故而站在门口等候。虽说江澄明白自己心中已经放下,遇见那两个人并不会在心底泛起多大的波澜,但如今有一个人能时刻想着他,愿意关心他,这一点还是让江澄觉得熨帖非常。

江澄率先走到蓝曦臣前头,自顾自地说道:“难得泽芜君这么体贴,我倒是要去看看你都准备了些什么吃食。”

蓝曦臣从善如流,“晚吟放心,都是些晚吟爱吃的。”

江澄似乎被这句话惊到,刚迈出去的左脚就一个不留神绊到了右脚,整个人直直向前走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影,蓝曦臣看到,紧走两步上前虚扶了一下江澄,语气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晚吟这是怎么了?虽说涣为晚吟准备吃食晚吟理当心存感激,但行次大礼涣还是受不得的。”

江澄被调侃后刚才感到的温暖啊、欢喜啊,全部都被仙子吃了,满腔怒火难以发泄,只能狠狠瞪了蓝曦臣一眼,立志要掰回一成,“瞧泽芜君说的,你准备一次吃食我就要行大礼,那前些天都是我来请你,你是不是还要对我三跪九叩啊?”

蓝曦臣不料江澄这么回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没找到话来回应,掰回了一成的江澄也不得寸进尺,恢复了好心情的江宗主很是高兴地下了楼。

前一日江澄和蓝曦臣已经找过弟子们讲了城中的事情并给他们交代了具体的任务,今日几人又几番商议后就各自出发去做调查。江澄四人去往城中停尸的衙门检查尸体,江洄则带着师兄弟们跟着金凌去各家查探消息。

许是因为时隔两年再次看到江澄,魏无羡昨晚想到许多旧事,有笑、有泪、有呐喊、有质问,前尘和今日的画面翻飞交叠,他仿佛看到许多面容在他眼前迅速划过,他无法抓住,最终,所有人都远去,只剩下江澄淡漠疏离的微笑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魏无羡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连带着担心他的蓝忘机也陪着他一晚未睡,今日起来两个人都是面容憔悴,眼下乌黑,蓝忘机修仙之人还好一些,魏无羡没有金丹,看起来脸上更是有一点枯黄之色,江澄忆起昨日蓝忘机提起金丹之事,猜想大概是因为久未结丹,莫玄羽这副破身子再经不住折腾,于是对魏无羡道:“魏公子若是实在不适,可以先留在客栈养足精神,含光君也留下来照顾你,我与蓝曦臣去衙门就可以了。”

听了此话,魏无羡倏地站起来想说自己没事,可以一起,但无奈这副身子实在孱弱,仅仅是从长凳上站起来就费了他许多力气,蓝忘机与他朝夕相处,第一时间看出他的不对,急急伸出手半扶着他起来,担心地唤了他一声。

江澄看到这个场景,也出声劝道:“魏公子不必勉强同行,我和蓝曦臣去查明情况会回来和你们商议,今日你还是好好休息为要。”说完,江澄也不等魏无羡再说什么,拉着一旁的蓝曦臣就向外边走去,只留给魏无羡一个清清冷冷的背影,看到那个不带一丝温度的背影,魏无羡似是有些脱力,他半靠在蓝忘机臂弯中,什么也没说。第二次,这是魏无羡这两天中第二次看到这个背影,决绝地,没有任何留恋的,恍惚中,从前都是他先离去,无论是救温宁还是选择与江家决裂亦或是在祠堂、观音庙,都是他魏无羡转身先走,让江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那个时候的江澄,是否也是这样痴痴傻傻地盯着自己那从来没有转所身的背影,那么那个时候,江澄又是怎样的心情呢?魏无羡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江澄为何能如此轻易地就把他划出生命一样。

江澄和蓝曦臣两人不消片刻就到了涢水城的衙门,自报家门后当地的官员毕恭毕敬地将二人请了进去,官员姓刘,叫刘徽,是个瘦弱精干的中年人,和同龄人的不同,他有一双透彻清亮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


刘徽在前方带路边,江澄和蓝曦臣稍落后一步跟在后面,穿过回廊时,江澄不经意间看到庭院中种着一方辣子草,夏末时节,正是花开得热烈的时候,远远看去,不见白色的花瓣,只看到一朵朵橘黄色的小花被宽大的绿叶遮掩,挡住了西边院墙的一角,他十分好奇,指着那一片辣子草,向刘徽道:“想不到刘大人往日还喜欢种些花花草草修养身心,只是这辣子草乃是杂草,且涢水城湿润并不适合辣子草生长,刘大人的庭院中为何偏偏只有辣子草,没有其他的花草?”


刘徽听江澄这么问,也停了脚步,对着江澄善意一笑,“江宗主有所不知,在下一向为眼疾所困扰,辣子草乃是治疗眼疾的良药,故而在院中备些以做不时之需罢了。”


江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蓝曦臣则是仔细看了看刘徽清亮的双眼,有些疑惑:“想不到刘大人的眼睛看起来干净透亮,竟有痼疾,在下略通医术,刘大人若是不介意,在下可以帮刘大人诊治一二,说不定有什么用处。”


蓝曦臣本是好意,他通读医书,医术可称得上冠绝当世,只是蓝氏有医师,平日里不需要他出手罢了。不想刘徽却是委婉地拒绝,“多谢蓝宗主好意,只是在下这眼疾由来已久,倒也习惯了,左右无甚大事,也不麻烦蓝宗主了。”蓝曦臣也就没再坚持。


三人不再多话,又向着停尸处走去,到了停尸间外,刘徽叫来仵作就推门让江澄和蓝曦臣进去了,“这些命案大约是从上月中旬开始的,迄今一共死了五个人,仵作来验尸,说找不出死因,在下猜想附近山上精怪多,该是精怪作乱。”


江澄走到其中一具尸体旁,弯下腰仔细查看了片刻,突然转头对着蓝曦臣,“蓝曦臣,你过来看一下。”


蓝曦臣本在察看另外一具尸体,听到江澄唤他,起身走了过来,也略微弯下腰和江澄齐肩,“晚吟,有什么发现吗?”


江澄指了指面前的男子,冲蓝曦臣道:“你看,他面色只是苍白却并不枯槁,但是身上又有很多划痕。”


蓝曦臣思索片刻,“你是说,他这样子像是山中树木化成的精怪害死的,但他并没有被吸食阳气。”


江澄点点头,“嗯,按理说精怪伤人都是为了吸食阳气来增进修为,可是这人却没有被吸食阳气,这是为什么呢?”


江澄的疑问提醒了蓝曦臣,他道:“晚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方才我看到的那个尸体也是这个样子,那这么说的话,精怪伤人并不是为了吸食阳气。那他这么远来城中害人有什么目的呢?”



正当两人垂目不解的时候,刘徽带着刚赶到的仵作走了过来,“江宗主,这是负责这几次验尸的仵作,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直接问他。”


江澄这才抬头看了仵作一眼,示意仵作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仵作弯着腰上前行了一礼才道:“江宗主,蓝宗主,在下负责这起案件的验尸。”他看向屋子中躺着的五个男子,“这五名男子皆是二十来岁,身上除了树枝划开的伤口并没有任何致命伤,脸上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死因不详。”


蓝曦臣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仵作道:“先生,在下来时在酒楼听旁人说这几名男子遇害时皆着红衣,敢问是否属实?”


仵作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们发现的时候他们都是着红衣。”又补充道:“还有一点,他们身上都带有杨树叶。”


江澄疑惑道:“有杨树叶?这件事怎么没听人说过?”


仵作回道:“是这样,他们身上的杨树叶并不多,再加上城中并不种杨树,城里百姓大多不认识这叶子,我也是偶然间在城外山上见到才知道杨树叶子长什么样的。”


刘徽这时插嘴道:“江宗主,每名受害者身上都有杨树叶,杨树阴气重,容易化灵,会不会真如在下猜想的,是城外山上杨树化成的精怪跑到城中来作乱。”


江澄看着死者鼻下隐隐约约的黑气,“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刘徽有些疑惑,“江宗主此话解?”


江澄指着那一片黑气,“方才我和蓝宗主说的想必你也听见了,精怪作乱不取人阳气,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你再看死者身上的黑气,这明显是被怨气害死的,精怪乃是山中灵物化的,不可能有这么重的怨气,所以不可能是普通的精怪作乱,倒像是某个怨气重的邪祟有目的性地害人。”


蓝曦臣将所有线索整合在一起,重复了一遍,“杨树叶、红色衣服、二十岁年轻男子、精怪、怨气”,他似有所悟“难道是……那个人?”


江澄在他念出来后也反映过来,细细想想,觉得也只有他能做到这几点,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想不到那老头说的‘被逼无奈’是这件事,我还以为是山上用雾气迷住我们的事,我还纳闷呢,他怎么知道这事,原来他早就知道那徐公子在到处害人,如果是这事的话,怕那徐公子早就被怨气控制,还谈什么往生。”


蓝曦臣道:“也不一定,我们既然答应了那位老人,自当尽力一试,说到底,那个公子也是受害者,若是能帮他消除怨气进入轮回,又何尝不是功德一件?”


江澄无奈扶额,“就你喜欢多管闲事,好啦,那就依你的,先试试能不能消除怨气,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要灭了他你也不能拦着我。”


蓝曦臣嘴角略微上扬,全无方才的严肃沉重,一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高兴二字,“那是自然,如果实在不行,就听晚吟的。”


刘徽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实在不知道这二人打的什么哑谜,他疑惑道:“二位仙家知道是什么作乱了吗?徐公子又是谁?还请二位仙家指点迷津。”


江澄没有回答,蓝曦臣上前向刘徽行礼,而后宽慰的一笑,“今日感谢刘大人相助,邪祟的事情交给我和江宗主就可以了,刘大人不必担心。”


刘徽看蓝曦臣一脸笃定的模样,也不欲多言,只道:“既是如此,在下就先代涢水城的百姓谢过二位仙家了。


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江澄也不再逗留,他和蓝曦臣向刘徽道别后就向客栈走去,这次的邪祟处理起来较为麻烦,他们需要回去好好商议具体的对策。


回到客栈,金凌和江洄已经在大厅中等着了,看到二人回来,金凌忙跑过来,“舅舅,我们去查了一下,都说那些人是在半夜被害的,也没人听见有什么叫喊声,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每个被害者都曾经去过莲花坞想做江氏门生,只不过后来没被莲花坞收下。还有还有,他们死后没多久,就有人在他们家用血写了‘天道轮回’四个字,我们去看了,血淋淋的,特别吓人。”


金凌一口气说完后,眼巴巴地瞅着江澄,期待得到江澄的赞扬,却不想江澄只是点了点头,对着金凌后面的江洄赞扬一笑,“远忧,这次做的很好。”江洄得了父亲的赞扬,赧然一笑。


金凌不服气,扯着他舅舅的袖子,抱怨道:“舅舅,这可是我们一起去查的,你怎么就只夸江洄不夸夸我,偏心。”


江澄故作疑惑,“我有偏心吗?我不是对你点头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粗枝大叶的,调查的时候肯定是远忧做得多些,所以我多夸他两句,没错啊?”



金凌无话可说,涨红了一张脸,对着江澄大哼一声,觉得不解气,又转头冲江洄哼声,气呼呼地走了,惹得剩下三个人乐不可支,站在一起忍笑忍得辛苦。


魏无羡一直在客栈的另一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江澄舒展的眉眼,那张脸上全无戾气,满是奸计得逞的灵动狡黠,杏眼中闪烁着光芒,曾几何时,魏无羡拥有这所有的明媚,但后来他亲手在那上面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灰,现在,他好不容易又看到了那样的光亮,却不再属于他,当真是讽刺至极。

注:辣子草,菊科植物具有清肝明目之功效。用于夜盲症,视力模糊。
《昆明民间常用草药》:“治夜盲症,视力模糊及其他眼疾。”

PS:开学前的挣扎,本来想暑假前写完的我可能有毒。
    对不起,我错了,我为上一章在评论区和大家打包票这章就发刀的那个“自我认识不明确的人”道歉,这章暴字数都写不到打怪,遑论发刀了,唉,我有罪,我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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